劫数这东西,无论是你还是她,只要注定就逃不开。你们已是长辈仍是如此,何况那些小辈?我是与她讲,或许她正处在小辈那场劫数之中,由是不论如何她都是对的。那是劫数,她们必须承受。但所有事都有注定,假使注定不能改变的事情,丛然她使她们天人两隔亦无法阻止。”
“天哪!”谷雨吃惊得无意都站了起来,着急责怪柏杨:“你怎能与她说这样的话?莫非你还不懂她?她一定会让她们天人两隔来证明结果的!”
柏杨一点也不慌乱,反而说:“我当然知道,但你要明白她如此难过、犹豫的最终原由在哪。有些法子只能治标,根本问题却无法解决。正因为我对她了解,今日才会做出这样狠心的决定。而你,无论如何是会从中获益的。”
这有些不可理解,谷雨突然觉得自己早已仙逝的师父当初根本不该将一个类似长辈的身份交给柏杨。
再多的话,谷雨不想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自身处境也变得尴尬,哪里好去左右什么?虽说难受得紧,但她真的无法作为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生
翠云山的气氛突然变得糟糕,时雨回来唯独见了朔夜一面,之后便整日在药房子里忙碌。长盈领着一众姐妹开始对莺时进行逼问,她们再受不了这不明白的烦心事了。
山上气氛紧张,山下也有人在等着消息。谷雨虽无法插手这事,却也希望在关键时候能帮上那两个小辈。想着山上总会有人下来采购物品,谷雨便找了一处地方住下,她并不怕时雨知道她的存在,反正时雨也无心顾及她。
面对连日逼问,莺时终于敌不过众人之口,她说出朔夜与桐笙那不在常理中的关系,换来一阵无措的沉默。对这些姑娘来说,女子之间的爱慕是未有听闻的感情。
秘密一经说破,所有人都明白师父为何如此生气。但她们亦觉得朔夜本就命有情劫,师父难道不该放任她一些?
几个人七嘴八舌讲起自己的看法,越讲越少有人谈起那两个人的“情”,或许在她们看来,朔夜对桐笙好即如同每日要吃饭、修炼一般的事情,没有不对。又似乎,她们还没真的明白那种“情”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于是此刻,她们更在意师父要如何处理,而她们又能做些什么?
长盈避开他人,单独见过朔夜。她对朔夜大概太过失望,明明一棵万里挑一的好苗子,却没那份上进的心。而长盈自己,或许再花上几十年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好成效。
那一天,长盈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她离开后不久便听说朔夜昏厥在地,已被送回房中休息。
莫非是自己无意中说了什么让师姐难受,才使近来本就虚弱的她被刺激成了这样?长盈想着,十分不安,于是急忙去探望。而那会儿时雨刚替朔夜把过脉,准备去抓药。
“师父。”长盈有些怯意。“师姐她……”
时雨朝朔夜看了看,她知道朔夜是在室内关得久了,自己也不好生吃饭、休息,加之郁结在心,难免惹上这些毛病。但这归根结底是因为什么?时雨不愿意去解释,只说:“不多久她便能醒,你与莺时陪她一会儿吧,我去配药给她调理调理。”
师父还是很关心师姐的。长盈完全能从师父的话语中感受到这份感情。毕竟是师父一手带大的孩子,怎可能在她病痛时对她不管不顾?然而,越是疼爱,师父才越是无法轻易宽恕。
朔夜醒来后,时雨并未再提让她去香坛思过的事,但也没有要见她的意思。这与先前的禁拘并无太大区别,不过是从一个小地方换到了整个院子罢了。
除了长盈与莺时之外的那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前来“探望”朔夜。虽然不会明白地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