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一个姿势。
忽来一阵疾风,近处的鸢尾花随风摇曳。
赵诩似是觉得冷了,徐徐站了起来,回转屋内,关了门落了闩。
黑衣人影落,“世子。”吕笑抱拳礼。
“说说,外头怎么样了?”
吕笑在袖子里掏了掏,把血笛子拿了出来交给赵诩,边说道:“杨盟主让属下带话,十殿已经就绪,接应人也已经物色好了,正候在京师里,就待公子一声令下。”
赵诩拿着血笛,好似多眷恋一般的来回摩挲,口中继续问道:“可靠么?都是簋盟的?”
吕笑默了一默,簋盟与他无甚干系,他也就是带个话,至于什么‘十殿’,根本是盲人摸象,这一句问话也不知如何作答。
赵诩意识到问错了人,连忙改问了一句:“名单呢?都添进去了?”
“名单已经验过,云毓堂皆在其列。”
赵诩一颗心放回原位,说道:“那就好。”
院外传来一声侍卫禀报声,有人来了!吕笑机敏,急忙跳出窗外。赵诩忙将血笛藏于袖内。
华伏熨在外头敲门问道:“睡了吗?”
赵诩稳了稳心神,打开了一道门缝,却并不放人进屋,冷着脸问道:“何事?”
华伏熨觉察些不妥,蛮力推开了门,赵诩趔趄一步,好在下盘稳,只是轻轻的晃了一晃。
贤王殿下巡视了一圈,没察觉不妥,却还是忍不住讥讽道:“鬼鬼祟祟做什么?我入不得这门么?”
“深夜叨扰何不是鸡鸣狗盗?殿下自便。”赵诩同样反唇相讥。
华伏熨噎了一下,终究形式比人强,直接了当的切入话题道:“我大哥同意了,明日送你去见你师傅。”
“明日不行。”
“大牢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你整日里的能有什么事情?!”
赵诩愤恨再添一层,怒道:“殿下贵人多忘事,那在下给你提点则个!明日约了林家相媳妇插钗,是否还得劳动殿下陪同前往,验过林若歆真身!”
“那便过眼之后再去!你要看她看一天吗?”
“这干卿底事!”
这一路行来,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极少,近两日却实在过的不堪,赵诩收了目光,不意再纠缠不清,嗤道:“出去!”
“密道!”这才是华伏熨此来的目的。
“不见我师傅,休想要密道!”
华伏熨怒极,又为黑白汤的事情火烧眉毛,后日祭天大典,准备的时间越来越少。最后忍了又忍,伸手解下一块金丝楠木令牌,“啪!”的一声拍到了桌上:“易宏街官牢找典狱长!凭牌为证!”
赵诩要的就是这道木牌子,伸手去取,却被华伏熨眼明手快的盖了:“密道!”
赵诩知他已是底线,今日不拿出点东西绝讨不了好,当下转身入内磨墨,一边说道:“画地图费时,殿下不忙,那便等着。”
更深露重,赵诩画的专注,不觉时间走的飞快。
华伏熨心疼他两日来没好好吃过东西,又急于获得黑白汤秘辛,终究只能候在一旁,无所事的看着。
赵诩这张图越画越大,尤其是地下工事造的星罗密布,直另贤王殿下嗔目结舌。
鸡鸣三声之时,赵诩总算落了笔,不觉眼前一黑,直接软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