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二十了,早不是孩子了,就嬷嬷还惦着他们小。”
“小呢小呢,过了二十才算大人,这些孩子懂事,每日读书练字,省心的很。”
随口聊了两句云毓堂的情况,嬷嬷忽然主动开口问道:“不知小宴夕在宫里可好?”
当日小婴儿由嬷嬷抱养,送进云毓堂,说起来她才是小宴夕的名义养母,只是质宫到底资源丰富一些,因此抱养后一直养在质宫里,倒再未送来过云毓堂。嬷嬷有此一问,也是出于善意。
赵诩一笑道:“爱哭爱闹,是个不清净的。”
卞氏自然点头赞许,“公子真是良善之人。”
“哼,”一个修长的身形大马金刀的跨入云毓堂,边走边说道:“世子良善,只不知这良善里几分真意?”
赵诩瞧着华伏熨来者不善,立即迎上前去:“王爷有何见教,请与我质宫一叙,不要在这扰了他们清净。”
华伏熨刚从宫里出来,黑了一整张脸,质宫没有逮到人,又一路来到云毓堂,气是散了不少,脸色却还是铁青,“本王也来瞧瞧这些落魄孩子,怎么,世子还想私藏?”
“不敢,贤王殿下自便。在下定当奉陪。”
云毓堂其实不大,说是两进的院子,垂花门后却不过杖许之地天井小的可怜,连个耳房也无,倒是前院更大些,瞧着有些小气派,此刻庭中芳菲,书声朗朗,一派祥和宁静。贤王自然不是来瞧孩子的,只是略往里瞧瞧,就回到了天井里。
老妪、吕笑和赵诩都随在身侧,这一溜小尾巴缀着着实有些搞笑。贤王也觉得这样走着有些丢份儿,吩咐道:“都下去吧。”
吕笑应声退至大门口,看门去也。老妪自然是向里屋去了,帮着烧火做饭,忙活开了。
来到庭中石桌石凳子,贤王落座,道:“请坐。”
云毓堂本是赵诩的私产,贤王不但私自闯进来,还这么喧宾夺主的来一句,当真有些不客气,只是赵诩面上还是淡淡的。
“殿下亲来,有何指教?”
无酒无棋,不远处墙角那稀稀落落的蔷薇开的也不甚养眼,真不是什么聊天的好地方,贤王本也是来兴师问罪,当即开门见山道:“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赵诩看了眼这颗盖下树荫的福榕,还不到开花的季节,但幼嫩的独特的叶片已经张开小手,纷纷扬扬的散在头顶,将略有些娇艳的阳光挡了七八分,随即开口道:“这树快开花了,待到开花之日,我便告诉你罢,知无不言,如何?”
华伏熨沉默了片刻,回道:“簋盟、白芙蕖、白鹤山庄,这些本王都可以暂不计较,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必须问清楚。”
顿了一下,见赵诩只是聆听,华伏熨接着道:“若毕大皇子入主东宫,你当如何自处?”
“不可能,绝无可能。”华伏熨的话音未落,赵诩几乎是抢着话头就否决了。
“何以见得?”
赵诩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说什么都不太能力证,干脆回道:“花还没开呢,先不回答你。”
“……”
毕国大皇子这边落井下石,打击赵诩后又忙着给自己铺路,耀国还是比较关注的,但看毕质子这么斩钉截铁,没来由的给了贤王一些信心,譬如一局围棋,四面围堵,已知必输,却发现外合留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