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后子,带来千变万化之能,真是淡输一口气,道一句,好险好险。
六月末,华伏鈭一道圣旨,赞赏华伏堑主持朝贡事宜有功,金银布帛流水样的往齐王府送去。前儿才打了胜仗凯旋,之后又得如此荣耀,齐王府的门槛,一时间被踏破了好几十条,巴结齐王的各色官员有如过江之鲤,拦也拦不住。
这方齐王水涨船高,那方却传来了旱涝天灾,南涝北旱本就是耀朝的一大特色,但是自入夏以来,南方大雨连绵整整两个月,滃江河水暴涨,淹了多少良田,毁了多少堤坝农庄,这会儿都有些数不过来。朝廷里正忙着赈灾引流防涝,偏西部又闹起来大旱,仿佛西部所有的水,悉数都倾倒到了南部各省。
赈灾款项一批,国库的银子流水一样往外搬,然而朝堂上依旧哀鸿遍野,大家都在叫苦叫穷,好似一时间都缺钱缺到了姥姥家,皇帝有意请众位吃闲饭的大臣们去巡视赈灾,吵吵半天,最后依旧以华伏堑的呼声最高。
没办法,谁让这位齐王风头正劲头呢?
南方请个齐王坐镇,西部也需要有个亲王才能说的过去。
天覆星宫镜法师太此时忽然出声,言道旱灾不比洪涝,非人事能所及,惟愿天覆星宫圣女侍清还,可随同西部巡视众臣,布施而设祭,一路祈雨,希望也进绵薄之力,求得一场甘霖。
有圣女侍在侧,自然是最好不过,考虑到温王与前圣女有些瓜葛,未免避嫌,最后定了贤王随同天覆星宫圣女侍清还一同前往西部巡视祈雨。
两边敲定,车马备齐,齐王与贤王双双出城,浩浩荡荡,端的是见首不见尾。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将将是看着行车队伍走的远了。
赵诩作为送宾,骑着赫赫,还能在队列里瞧上一瞧。
“世子近来可好?”
赵诩抬眼一瞧,来人一骑白马,凤目狭长,英气眉目中带着些玩味的笑意,正是温王华伏荥,忙点头道“挺好。谢殿下挂念。”
“手疼么?”
“……”手受伤这种事情,难道华伏荥也知道?
“我瞧世子拿缰绳的样子有些不自然。”
“啊,不过是摔了一下,小伤……”
温王也不追问,点头道:“本王府上有上好的跌打药和金疮药膏,回城后遣人送予府上。”
“多谢殿下。”
“这次南涝北旱,饿殍遍野,恐怕世子的云毓堂要装不下了。”
“在下也只能量力而行了。”区区十人的云毓堂的名声真大呢……还劳烦温亲王惦记。
“世子真是良善。”
“……”
“在下听闻世子妃新丧,与在下当年……倒有些相似。还望世子节哀。”
赵诩摸了摸鼻子,掩饰了一下快溢出来的酸水,回道:“谢谢。”
温王不再逗留,道一句告辞回了自己的车队里,这言谈轻飘飘点到为止的作风,还真是与他哥一般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