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能有盏茶的功夫,华伏熨把马鞭换了个手,对华伏荥道:“我想好了。”
华伏荥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让他自己开。
只是没成想,华伏熨转身跳上了马,对华伏荥道:“三哥,我该回了,劳什子箱子,烧了罢!”
“你不看?”
“不看了,天色不早……”
“慢着!”
华伏熨扬马鞭欲去,却被华伏荥的举止给震了,温王殿下抬脚把箱子踢上了半空!
箱子就势翻开,其内的纸片散乱掉落,随着沙尘四下翻飞,白色的整张的纸片飞扬的到处都是,渐渐飘到了不远处的屋脊和墙根。
箱子内竟然全是白纸!
“你……”华伏熨不知箱内有诈,此刻倒是被讶了。
华伏荥笑着说:“大哥说,你若一直记恨我当年给你赐婚,就给我也赐个算了。”
这本就是耀皇的一条请君入瓮的计策,华伏熨若是开了箱子,那今日这局势恐怕真就难说了。
华伏熨面色却冷了,在马上怒道:“这是大哥的意思?”
华伏荥收敛了笑意,语气变得诚挚:“这么多年了,你到底防着什么呢?五弟,璧铮已经……”
“那又如何?”华伏熨冷脸打断。
华伏荥斟酌了一下,换了个切入点:“暹流宝窟的事情,大哥并不知道,但我知道。”
见华伏熨在马上沉默,温王接着说道:“皇上今天设这个局,只是觉得兄弟之间不能这样僵着。但是五弟,你想过没有,一旦宝窟不是落给毕世子赵诩,而是花落旁人,将是何后果?!”
华伏熨皱眉沉默,已是落日十分,沙尘更重了。踏雪不耐的打了个响鼻,贤王才说道:“我自有分寸。”
温王把话带道,嘴角笑意不见,说道:“那便好,沙尘重了,回吧。”
华伏熨再不逗留,打马欲去,临去前忽转身道:“三哥,今日这事我可记着仇呢。”
温王牵着白马儿,笑的牙不见眼:“尽管来讨伐。”
贤王也是一笑,打马飞驰而去。
☆、两心知
?华伏熨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月上中天之前追上了行路车驾,下马疾行至车厢,心里慌似风中枯叶。
开门的时候,竟慌不着力。怕推开见到一具冷躯。
没有火毒的戈壁夜,蛊毒将会肆虐到何种程度?
大夫在身后急忙忙的追了过来,禀道:“殿下,亥时三刻了!”
再不犹豫,推门而入。
……
赵诩只觉冻僵的身躯好似被一团暖絮包围,几乎要以为是幻觉,但不是。模糊的视线帮助他熟悉环境,眼前只有一团不算明亮的火焰,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