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比的上踏雪良驹能日行千里。”
“陶宛多进贡宝马,等宝窟挖完了,去皇兄的马厩里找找,挑个可心的送你。”
“不要。”赵诩想解释一下赫赫的重要之处,又觉得有些多余,于是不提那茬,转而调侃道:“殿下如此借花献佛,不知皇帝陛下能允么?”
“你是怕陛下不肯,还是你自己不要?”
“肯不肯都不要,赫赫就很好啊。”
华伏熨看他摸毛都摸出深情来了,顿觉说一阵寒毛直立,说道:“一匹杂血马而已,多稀罕呢。”
赵诩呵呵一笑说道:“那是你没看到他本事。”
“什么本事?赖皮的本事?”
“……”赵诩白了一眼,与踏雪拉开些距离,表示不削与其多言。
行路本也无聊,贤王车驾是以明视察暗探宝这道圣旨开路,十多日行来倒也畅通无阻,这日渐近砳城。大清早从旅店里出来,众人整装待发。
“今日怎不贴胡子?”华伏熨奇道。
“昨夜本公子夜观天象,右弼星骤起,将有贵客到访,不如殿下与我在店内稍后片刻,见过贵客再行不迟。”
华伏熨问道:“装什么神棍,是簋盟么?”
赵诩撇撇嘴,说道:“无趣。”
“奴家见过鬼主,公子别来无恙。”娇滴滴一声咤。却是店外来了一个言笑晏晏的姑娘,手中绫纱飘逸灵动,随在身侧漂浮不定,盈盈似有仙气。
“赤珠。”赵诩惊讶问道:“怎么是你?”
赤珠与双主入窟探宝,最后杨盟主重伤,另两位直接音信全无,之后追魂引也道人还在宝窟中生死未卜。赵诩心系皇叔,曾请动师傅胡省算了一卦,卦象为风泽中孚□□卦——月几望,马匹亡,无咎。是为上卦。
就算卦象说的得当,到底看到真人更放心些,赤珠大咧咧进了店,对着贤王道:“我与公子有话要说,还请殿下退避。”
话说的很不客气,更何况还是位亲王。华伏熨倒也不在意,领着人出了客栈打点行李。
赤珠此来消息不多,话三两句就说完了。
毕皇宫有变,国主另立大皇子为太子的旨意虽然被搁置下了,消息还是被探子送出了宫。当时正值簋盟两主在宝窟入口,信鸟来报,赵淮劝说杨叔先退,杨叔不肯,欲私自进窟,赵淮无奈,派赤珠跟随杨叔入窟,他只身入宫,处理宫中事务。
“后来杨盟主不欲与奴家同行,一个人入了窟中偏门,奴家一人走不出窟,却是在里头徘徊了数日。”
“那追魂引,不是道你们都还在里头吗?”
“暗主入宫乃秘辛,盟中不敢透信。”
“原来如此,那杨叔现下如何了?”
“伤好些了,正养着,劳公子挂念。奴家还有一事。”
“请说。”
“十佛城虽与砳城颇有些距离,行路也就两日,有盟中散鬼来报,十佛城正在屯兵,不知意欲何为。”
调兵遣将,兹事体大,何况赶在起窟的节骨眼上,赵诩皱眉问道:“可知是何人所为?”
赤珠摇摇头:“兵数恐怕过万,奴家还未探出虚实,时辰不早,奴家该走了。公子不日便可抵达寂山,到时奴家即随盟主在山脚恭候大驾。”
赵诩允道:“不日再见。”
赤珠来的突然,走的也干脆,带来的消息却没有一条是好的。
毕国主这时候另立太子,莫非是已经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要赶着赵诩回国之前,弄个萝卜占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