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下去,心里仿若撕裂了一道口子,疼痛在整个胸臆蔓延。
然而,却不想华伏熨手脚利落的继续绞干了布巾,转身竟是一脸自信的似笑非笑,走的赵诩面前,目光仿佛透着锐光,道:“与她私会在前,竟然连姓名也不知,你当夜还问我林姑娘芳名。所以这是上赶着被人骗,还要拿这破事来障本王的眼?”
赵诩惶惶然畏缩了半步,别去目光,暗道一声失策。
华伏熨放下了布巾,面色带苦道:“我也不逼你了,别乱想这些有的没的,早些休息罢。”再抚平他一丝鬓角的乱发,华伏熨恋恋收回了手,默默叹息一声,随后翻窗而去。
书房一室寂寂无声,赵诩在原处伫立许久,最后闭目一声轻叹。
终究,还是放不下。
三月倒春寒,云毓堂的小孩儿染了时疾,这边听一声咳,那儿又一嗓子喷嚏,甚为热闹。
慕容佩内疚的说道:“都怪臣妾不讲究,把小孩子也给过了病气。”
宴夕这次热症是真有些凶险,好在小慧下的去狠手,一剂苦药下去,发了汗,这时候扑在奶娘怀里,已经喝着甜汤破涕而笑了。
“说的什么话,佩佩身体要紧,我总说,寻常事情不需要亲力亲为,多休息着些。”
“夹……夹夹……”小孩子奶身奶气的发着听不懂的音。
奶娘解释道:“小公子真是极聪慧,这会儿已经开始学舌,前日里老奴教他茶礼,他这是在向公子讨茶喝呢。”
慕容佩被逗笑,说道:“小东西可怜见的,”
转而对赵诩道:“夫君,不如再向礼部问一个,将这小娃儿过继给我们罢?”
奶娘跟着说道:“是啊是啊,宴夕无父无母,又长的这么可人,夫人还这么喜欢,过继到殿下的宫里,也说的过去。”
赵诩想也未想,就道:“不成。”
慕容佩想不出什么理由,问道:“夫君,这是为何?质宫也不缺这一张嘴,左右也是养着,不过是一个名分罢了。”
“我说不成就是不成。”
奶娘瞧着上头脸色不好,立刻收声,继续给孩子喂甜汤。慕容佩自然不敢忤逆,此事就此作罢。
小宴夕正喝着汤水,赵诩抬手拿起了汤碗闻了闻,问道:“此是何物?”
奶娘道:“回公子,是小慧姑娘给熬制的槐米甜汤。”
“槐米?”
奶娘道:“便是槐树的花朵儿。”
原来是槐花么,那一身冷香。
☆、出行
?作者有话要说:掉了一收,面条泪~
球评球收~
华伏熨将暹流宝窟的消息透给了耀上,耀上大手一挥拟密圣一道,准其以“巡视”之名前去挖宝,以充盈国库。
这日正好与赵诩在畔西楼书房内商议最后细节,却听外头小田来报:“公子,温亲王来了。”
华伏熨勾唇冷嗤一声:“这就上赶着来套消息了么?”
赵诩出了书房门,在偏厅里接待这尊大佛。
华伏荥虽是便服,倒是锦袍玉带好不贵气,暗蓝的绸面上荷花刺绣精密,素色银线穿插在花萼和荷叶纹路中,隐隐透着细弱的荧光。他并未就坐,站在偏厅里瞧着堂中的字画,若有所思。
赵诩未言三分笑:“温王殿下。”
华伏熨从画中回头,同样言笑晏晏道:“三弟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