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品评的语气哟,一下子又点着了赵诩的怒火,“爷,适可而止罢!若不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本公子万不会奉陪!”
“……”炮仗点着了不好熄火,华伏熨只能闭嘴不言语,想着这衣服颜色确实扎眼了些,换个湖蓝水绿的更好。当然这些话哪里敢说出口去。
☆、演戏
?都说人身如戏,演着演着就进入了角色。赵诩还给自己取了个艺名,叫‘朝雨儿’。雨儿的灵感来自于那日贤王殿下的‘语儿姑娘’一词。‘朝’字则只是赵姓的谐音。
“朝阳的朝。”赵诩掰开一只桔子,躺在添香楼的榻上,吃的毫无形象。
“收着点,妆都花了。”
“总兵大人什么时候现身?这戏都快演完三出了,天都黑了。”桔子吃完,就着湖蓝的绢布袖口抹一抹手,还得意的嗅一下,一股桔子清香。
楼下传来一阵嘈杂,伴着些女人的惊声尖叫,华伏熨道:“曹操来了。”
“官服缉拿在逃钦犯,闲杂人等,靠边站着!”喊这句的看来是个兵头,气势雄厚,就是最后一个字破了音,听上去有些滑稽。
赵诩从榻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衣衫上的褶皱,又要伸手去抓一抓发型,被华伏熨伸手制止:“你头型再乱,我都可以演霸王硬上弓了。”
“……”
赵诩脸色如何,这里就不描绘了,拿起准备好的玄色暗纹貉子毛大氅,兜头套上帽子,华伏熨再给系上绳结,立刻整个人隐入其中,看不出面容身段,也分不出男女来。
官兵搜查声渐进,华伏熨推开门,朝外瞧了瞧,对身后道,“雨儿,这边。”
“……”入戏真快。
两人匆匆从侧梯下了楼,在纷乱惊慌的人群里不慌不忙的往后门而去,沿途还朝后看两眼,指望官兵能有点眼色,追上来。
果然有眼尖的,透过重重人群桌椅柱子,大叫了一声:“那个披着大氅的,站住!”
“站住才是傻子。”赵诩道。
“闭嘴。”
两人走的更快了,匆匆跑向后门,脚步惊慌又不减速,简直是一对野鸳鸯剧情最好的诠释。
“快给我站住!”一个小队的官兵察觉了不妥,纷纷朝后门行来。
后门开了,赵诩被华伏熨牵着手,就着纷乱的众人,急匆匆的跑出去。
官兵追人的戏码真演起来却不好办,赵诩身后有伤,这么多天了连个大坑都不敢提气去跳,这时候脚踏实地的跑,还真有点娇滴滴跑不动的意思。
好在官兵甲胄比较重,跑起来也不快,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缀着。
然后在某个街口,‘不幸’被官兵们堵个了结实。
领头的兵头子嗓子都喊破好几回了,这时候还不忘耍威风,“还跑啊!妈了个巴子!给我把头罩扯下来!”
“放肆!”华伏熨怒斥,这句经常说,不带演戏成分,是熟练工。
怀里的赵诩这时候还抖上了,华伏熨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道:“……雨儿,没事。”
兵头子被华伏熨怒斥了一下,有点萎缩,见两人情深意重的演的火热,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但语气总算放缓:“这位爷,在下奉命捉拿逃犯,少不得让这位小姐露个脸。你看,我这么多手下看着,我也好回头交差不是?”
“本王的人,谁敢动!”
大耀朝敢称王的,三个手指数的过来,加上总兵大人吩咐过,逃犯和某位王爷还有干系,兵头子听得这一表身份,简直眼神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