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位爷,您别难为小的们,快让在下瞧一眼,这位……这位小姐,我也还交差。”
兵头子手都伸过来了,被华伏熨‘啪’的一声,又打了回去。
“嗨!大胆刁民!快给小爷我……”‘拿下’两个字还没说,断句成了一半。周围一阵吸气声。
无他,朝雨儿美人脱下了帽子,露出了流云髻和一张姣好的脸。眼神对着兵头子,氤氲水汽的眸子里带着倔强的狠意。
兵头子眼睛都直了,一段时间里没回过神。
华伏熨忽然没来由的有些烦躁,将帽兜套回赵诩的头,怒道:“看够没有!走!”
一群官兵木愣愣站着,目送两位璧人离去,竟然谁都没有说话。
回到琉璃香车上——就是那骚包的贤王车驾,赵诩卸下大氅,但是浑身却还在抖。脱去衣服时甚至有些站立不稳。
华伏熨扶了一把,这才觉得不妥,问道:“你怎么了?”
“对不住了大人,殿下不便会客,您请回吧。”车外侍卫的嗓门很大,显然是给车里报信。
原本演戏就准备了上下两场,一场在天香楼演野鸳鸯,官兵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等到总兵大人回过味来,跑来车驾上抓人,再演下半场。两场戏合计着得分两天演完,端看那位大人什么时候来搜查,只是没想到这位总兵大人是个急脾气,手下报了消息后,冒着夜色,就追了过来。
“你……”看赵诩衣服都脱的七七八八,里衣都散了对襟,再穿上怕是来不及了,更何况脸色如此苍白,怕是伤情有变。眼看前头侍卫挡不住,华伏熨道:“你先躺下休息,我出去拦着。”
赵诩拦了华伏熨道:“妆容尚在……”
“窝藏逃犯,该当何罪!”
“大人请留步!”喝止声已经到了门口,赵诩骤然伸手勾住华伏熨,对着俯下-身的华伏熨压制了嗓音唱道:“妾身西楚霸王帐下虞~姬~”来不及吊嗓子,唱一句缓和一下僵硬的咽喉,方便入戏。
“……”
车门很不客气的被踹开。
“啊...”朝雨儿这一声压着嗓子尖叫可真是荡气回肠,赵诩见效果不错,继续扮演小鸟依人,见到外人第一时间缩进华伏熨的怀里。
华伏熨听那一声娇呼,已经僵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戏份里他没必要做太多乔饰,此处已然春|色无边,多一分做作,少一分不合时宜,真是恰当好处。
踹门的楞了。
赵诩借着华伏熨挡住了全身,胳膊挂在贤王的脖子上,玉臂如藕节萦辉,再露个头露条腿,白皙的腿根还有些青紫痕,别误会,那是去寂山时被踢出来的瘀伤。
这姿势很引人遐想,效果也喜闻乐见,总兵大人的吓的赶忙把门又恭恭敬敬给合上了,口中念道:“下官失礼了,失礼了。”
华伏熨石化了半天,总算是回过神,用手边的大氅罩住了赵诩,转头出了车,掩上门,怒道:“这位大人留步,来而不往非礼也。报上名讳,小王我改日自当亲自拜会。”
“贤王殿下息怒,在下也是公务在身,还请殿下多担待。”
贤王哼笑一声,道“行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来日方长,大人走好。闻雷!”
“属下在!”
“送客!”
华伏熨提着一口恶气,但想着车内人的异样,不敢耽误太久,外头诸事皆毕,连忙回转入车厢。
赵诩已经自己爬上了塌,厚被捂得颇为严实,但依然能见到轻微的颤抖。
“你冷?”刚勾住脖子的手臂,冰的人背脊发凉。
“给个脚炉,有热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