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佩这才从思绪中猛然回头,望向赵诩的目光带上了实质,但她坐着没有动,张口斟酌着道“夫君,我慕容佩患难知真情,往昔宫殿三千重,竟不知真心人就在身旁。这一路行来,都得夫君千般照顾,此后臣妾终老一生,绝不相负。”
赵诩没料她来这一句,怔忪了半天,才找回了声音:“说哪里话,快进屋去吧。”
慕容佩再不多言,又恢复到往昔娇滴滴的小模样。
☆、菩提
?耀皇帝给慕容佩洗冤的方法非常的简单粗暴,一篇明赞质子妃暗贬慕容氏族的檄文昭告天下,一并附带上了暮寒门在赵诚朝贡沿途刺杀慕容佩未遂的消息,以及,慕容佩安安稳稳与质子客居耀国质宫的消息,三道紧箍咒打向毕国,一时间毕皇宫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消息传到砳城,华伏熨喝完城主递过来的一盅烈酒,眯着眼将那股辣劲缓了过去,赞道:“爽快!”
“王爷好酒量!”城主马屁拍不穿。
“本王听说,毕国几日前宫中内乱,是真是假?”
“慕容氏族内斗,牵连了大皇子等皇族中人,但法不责众,不过是杀了几个外戚,大皇子闭门思过,小题大做罢了。”城主知无不言,一边空酒碗斟满,抬起来遥遥对着华伏熨,道一声请,然后豪迈的一饮而尽。
一旁随宾里,圣女侍清还修眉轻皱,对这般劝酒姿态略有不满,但也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截过话头,茵茵而语:“此番砳城祈雨大祭能如此顺利,多亏了城主大人多方安排。”
“哪里哪里,圣女严重了,卢某惭愧之至。”卢城主连忙回答,“圣女法力无边,大祭乞得雨水三个时辰,简直让卢某人大开眼界,圣女果然在世活佛!请受卢某一拜。”
圣女才不管你什么城主大人,生受了城主一拜,见人自己爬起来了,才笑着道:“祈雨端看心诚,卢大人一介廉吏,求的是百姓心声,乞的是万物生机,我天覆星宫不过传道授业,泽披苍生罢了。卢大人言重了。”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这一晚庆功宴才算散席。
雨后的砳城并没有多少凉意,热风袭过后,卷起沙尘满地,毕竟已干旱了数月,三个时辰的雨水根本是杯水车薪,不过一个晚上的功夫,天依旧炎热,空气中布满沙尘。
城主府告退而去,贤王走进驿馆,远离的京师,这边的生活有些优哉游哉的不适应,很慢,也很无趣,没走两步,前头跪下了一个人影子,悄无声息。
贤王有些微醺,但不至于醉,虽然在夜色中,但一眼就认出了来人:“闻雷。”
“属下百里速递,有急信来报。”
“哦?”华伏熨闻言未停步,闲闲的踱步来到了驿馆的一处偏门,觉得这里说话比较妥当了,才开口道:“说吧。”
“白鹤山庄少庄主贺迎,前日在落平镇遇匪。”
“!”华伏熨几乎是在一瞬间褪去了醉意,眼中亮色一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贺迎?!”
赵诩来耀之前白鹤公子失踪了三年,来耀之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