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乳液替代，让周乐言略微有些讶异。

对方的手指沾上乳液之后，便像先前一样伸入他身体深处，有意无意地抽动摩擦，周乐言努力放松身体，竭力不去想像异物在自己身体内进出的情景，然而沉江城却在片刻后又多放入一根手指，周乐言顿时感到一阵说不出口的困窘。

这些事情原本都是他对别人做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感觉竟然还不算太糟糕，这点令他既感讶异，又隐约生出一点难以言喻的羞耻。或许是因为心境变化的缘故，就连房间内的寂静都令他有点坐立不安。他瞥了沉江城一眼，略微迟疑地开口道：「你说点什么啊……」

「什么？」沉江城抬眼瞥他，目光中浮现一丝困惑。

「你平常跟人上床都这么安静？」

「嗯。」

周乐言呆住了。「没有人觉得这样很奇怪吗？」

「没有。」沉江城淡淡道，「还有，这种时候要我开口说话，你到底想听什么？想要我跟你调情吗。」

周乐言脸皮一阵发烫，「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这么安静也很奇怪啊……」

他的本意是要沉江城开口说点什么，赶走那些令人忐忑不安的沉默，然而沉江城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而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在这种时候能说的话，无非是一些调情的话或下流的调侃，他自己都能够说得很熟练，然而沉江城要是真的对他这么说，那未免也太古怪了。

然而不等他整理好自己纠结的心情，沉江城已经开口道：「你是第一次？」

「废话。」他说。

「很紧……」

「……」周乐言开始希望对方不要开口了，显然对方没什么经验，所以说起这些话也显得生疏，仿佛照本宣科念课文一般平淡且毫无起伏，一点都没有调情该具备的旖旎感觉，只让人觉得好笑。

沉江城看了他一眼，毫不动摇地继续道：「你的里面很——」

「够了！」周乐言伸手捂住对方的嘴，放弃地道：「这样就够了，别说了。」

沉江城挣脱他的手，面无表情，「刚才是你要我说的。」

「是我错了。」周乐言立刻道。

对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低笑了一声，倒令周乐言松了口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乐言察觉自己那个难以启齿之处已经被爱抚得略微松开，沉江城同时用数根手指进入也毫不费力时，不由得感到有些紧张。沉江城抽出手指，接着便直接压到他身上，一手扣住他的膝盖，一手扶着他的腰部，周乐言还来不及开口说些什么，那个坚硬的物事已经抵住了入口，随后便直接插了进去。

……非常疼痛。

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舒服可言？至少周乐言完全没有感觉到。先前被沉江城用手指抚弄时，好歹还有一些奇异的快感，令他浑身发软，而现在就只有难以忍受的疼痛罢了。他皱起眉毛，张了张口，听到微弱的喘息从自己口中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很痛？」沉江城低下头，在他脸上安慰地亲了亲，「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