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邈不以为然:“我连个喷嚏都没打。女生就是娇气。”
陈絮勉强笑笑。
他问:“要不要去看医生?”
陈絮摇头:“不用。我吃过药了。”
这一病,就是一周。
高三的生活,一天与一月也没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钢琴课的传单一直无人问津。陈絮鼻塞症状很严重,有时候只能借助嘴巴喘气呼吸,她知道自己状态不好,也不是很着急兼职的事情了。
又是周五下午。
江思邈的手指一整个下午都在手机屏幕上敲来敲去。上课的时候偷偷的在抽屉里,下课的时候明目张胆的放在课桌上。
带你去看医生。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太强势,退格键删除。
我帮你约了我小叔,你知道的,他的医术很好。你感冒太久了,需要去看医生。
太啰嗦,退格键删除。
高三的时间每分钟都很宝贵,为了不耽误功课,你得去看医生。
太假了,退格键删除。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了。
张粤西拿了篮球走近江思邈招呼他,“哥们儿,走啊。”
江思邈低着头,看手机。
“你看什么呢?”
他说着就伸手过来。
江思邈啪的一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没好气的说,“说了我今天不打球啊。”
张粤西无缘无故的受了无妄之灾,气呼呼的走了。
陈絮收拾好课桌,起身。
她看了一眼貌似心情不太好的江思邈,说:“那我先走了。我要去看医生。”
因为鼻音,瓮声瓮气的。
江思邈:“……”
陈絮想起书包里的那本中医教材书,又转身问了句,“谢医生在哪间医院?我想去挂他的号。”
江思邈:“……”
所有的医院都同一个毛病,人满为患。
中医院也不例外。
陈絮背着书包,书包里有那本中医教材书,手里拎着他给她的那把伞。她站在门诊楼前的专家介绍栏。中间的位置有谢尧亭的两寸照片,红底,白大褂,笑容无欲无求的,很温和。
不知为何,她似乎也被感染,勾着唇角轻轻笑了笑。
护士叫号。
陈絮应声,跟着她走进了谢尧亭的诊室。
她之前陪丁静宜一起看过几次中医。印象之中,中医与西医最大的区别是,中医的拿手本事是通过望闻问切逐条说清楚病人的病理,而西医要通过各种仪器的检查确认。
中医分科不太清楚。
好的中医什么病都能治。
谢尧亭幼时体质极弱,属于先天不足后天亏损那类的。
他父亲谢世清就把他送回老家,跟着谢家老爷子在神农架的山脚下住了八/九年,借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