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一个无趣的没意思的人。
房间里有淡淡的烟味,虽然下着大雨,窗户开得小,但烟味仍被钻进来的风攫走了大部分。
剩的这点儿,像某种熏香的尾调,若有似无,细闻好像没有,下一秒又感觉已吸入五脏六腑。
洗漱完刚进房间时,柳墨正慵懒地倚在窗边吞云吐雾,目光看向窗外,素手上的烟燃到一半。
慕与潇看见她拿烟的手在隐隐发抖,于是走过去,帮她灭了烟,也帮她拉上了窗帘。
柳墨问她:“这次喝酒吗?”
她不甘示弱,她说:“喝啊。”
柳墨把酒倒进酒杯中,柳墨没喝,回头看她。
她就吻了上去,把柳墨带到了床边,缓缓倒下去。
在进行时中,柳墨紧紧抱着她,摸到了她的头发,轻抚她的头顶。
像是无声的鼓励和怂恿。
也得到了她更多的给予和索求。
她对柳墨说:“我回忆起来了,是这两根手指,对吧?”
那天晚上柳墨在阳台抽烟,柳墨用披肩包住她,柳墨这样调笑。
又问:“我的手有很不稳吗?”
今天晚上柳墨一直在照顾她,买电影票,点晚餐,将食材一份份放进火锅里煮,再捞给她。
给了她错觉,好像她们在约会。
她又边动作边跟柳墨说了一些话,多是问句。
她们对话的频率不算高,在做做停停的两个小时里,多是气息和无意义却助兴的声音。
她问的话都算不上睚眦必报,她只是把柳墨这些天调戏她的话,相应地问回去。
有些她要反驳的。
她承认,她在柳墨的身体反应和一次次从清醒到茫然无措的眼眸中,寻找到兴奋的源泉。
她们第一次有这样的亲密关系时,她跟柳墨都还没完全离开校园,但快要开始工作了。
家里讨人厌的亲戚在聚餐时劝酒,说工作以后,就要学会喝酒,不喝酒的人在哪个圈子都混不开。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低级,就算会喝酒,也没见他混得开,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
劝酒烂人的话不值一听,她们都没当回事。后来不知怎的,都起了兴致,于是乎开始尝试,都喝了不少。
喝酒能不能混进别的圈子,那时候的慕与潇还不清楚。只记得,她需要凭借酒劲才能混进去的第一个圈,是拉圈。
还是跟她心中禁忌般的存在,一个永远不能告诉别人,也没有未来的人。
事后慕与潇再看见那位亲戚时,恶劣地在心里想,对方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无意中促成了什么事情。
其实那晚她跟柳墨都没喝醉,只是她心底藏得最深的渴望被酒精给拎起来,哐当砸在她眼前。
震耳欲聋,她看得分明,也就顺其本心了。
至于柳墨,柳墨跟别的时候没有两样。
笑着,逗着,又若即若离,但慕与潇生涩的吻,她都有积极回应。
她醉眸里闪着慕与潇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好在,这一次她们都没有选择去喝酒。
她们的眼睛不沾酒意,她们就算醉也只是醉在这场欢好之中。
慕与潇从中得到无限的满足,因为可以不依靠任何外物,也不需要给自己留“喝多了”这样的退路,她们依然可以做/爱。
她依然可以挥霍着自己克制后的欲/望,柳墨也依然可以有令她几乎陶醉和上瘾的反应。
于是一次一次,彷佛只要不彻底停下,有些奢求就能成真并永生。
柳墨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不要和结束,哪怕她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身体摇摇欲坠,像一只寻找栖息地而耗光体力的飞鸟。
哪怕她的表现证明了她吃不消,受不了,她都选择抱紧慕与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