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里斯利先生吗?嘿,是霍尔呀!”
“嘿!里斯利去哪儿啦?”
“我不知道。”
“啊,没关系,我回去了。”
“你要回咱们学院去吗?”德拉姆头也不抬地问道。他跪在地板上,摆弄一摞自动钢琴(译注:自动钢琴:在一卷卷纸上按音符时值和音高穿凿出大小不一的孔,演奏时,空气被压入孔中,推动琴槌击弦发声。十九世纪晚期开始流行,直到留声机和无线电问世为止。)用的唱片。
“我想既然他不在,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稍等一会儿,我也一起回去。我正在找《悲怆交响曲》(译注:《悲怆》是俄国作曲家柴可夫斯基(1840-1893)的b小调第六交响曲的副标题。)。”
莫瑞斯四下里打量着里斯利的屋子,寻思着在这里究竟都谈过些什么呢?然后坐在桌子上,瞧着德拉姆。他个子矮小——非常小——态度自然,皮肤白皙。当莫瑞斯跌跌撞撞地走进去时,他飞红了脸。在学院里,他以脑筋好以及孤傲著称。关于他,莫瑞斯只听说是“太爱到外头去走动”。在三一学院与他相逢,证实了这一点。
“我找不到《进行曲》。(译注:指《悲怆交响曲》第三乐章,是一首谐谑曲,富于进行曲的特征。)”他说,“对不起,叫你久等了。”
“不要紧。”
“我借几张,放在费瑟斯顿豪的自动钢琴上听。”
“他就住在我楼下。”
“你入了学院吗,霍尔?”
“嗯,我刚升二年级。”
“啊,当然。我是三年级。”
德拉姆的口气一点儿都不狂妄,莫瑞斯忘记了对高班生所应表示的敬意,说道:“依我看,与其说是三年级,你更像是个一年级的学生。”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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