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扬散,而原本朦胧的剑影也渐慢变得清晰可见。
紧抿着唇,被唤作渊的黑衣男子瞬时改换刀势,补上剑影的空隙,两股劲气融合为一,如风暴一般席天铺地。
哼,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识指禁煞吗?
行掌若蛟,淡青的身影犹如片落叶迎风旋舞,不论风势如何劲烈,始终如怒涛中的一叶扁舟,翻腾在浪尖之上不覆不沉
。
为什么只守不攻?再次生疑的男人朝白影递了个眼色,他要搞清楚这究竟怎么回事。
刀势倏收,借着伙伴剑气暴长的掩护,矫健地趟地欺近目标后方,刀出势如长虹,直取后心要害。
而仿佛绝佳默契般,就在黑影鱼跃腾空而起时,青影也骤然仰身后翻,目光交会之时,刀掌互出交换了招,彼此都在对
方眼中见着了不容怀疑的炽烈杀意。
掌撑地旋身侧踢,间不容发地迎上追袭而来的银晃晃长刃,踢开剑锋的同时转腕悬臂肩背着地,空住双掌好封住朝面直
劈的大刀。
眉挑,闪得颇有些狼狈的男人不但不恼,反是双目灼灼一脸兴味。
有意思,他已经很久没跟人打到在地上打滚了。
屈膝足点身形倏起,双掌犹扣锁着刀刃不放,曲逸旸一个扭身硬是把紧握着刀柄不放的男人掀到身下,右掌挟着惊雷之
势沿刀面劈下,然而就在离着胸膛还有三寸之时,一道凌厉的剑气宛如匹链般从腰侧横扫而来。
很想循着本能将掌落下,那一剑顶多闪得慢些伤点皮毛死不了人,然而面前黑瞳里一闪而逝的依恋不舍却比寒冬那池水
还冷上三分,杀意瞬熄,曲逸旸舍下唾手可得的战果改朝身侧出掌。
再不有个了断,他可不保证下次还收得住手。
「快躲!」惶急地一声厉吼,仰倒于地的男人完全不顾自己命悬一线还在虎口之下,想也不想便出刀砍向那只在他眼里
无异于索命追魂的臂膀。
艳丽的鲜红如花盛绽,黑衣男子满脸难以置信看着刀锋真嵌入了青影肩头三分,而那只手却仍稳稳地覆在罄光洁的额首
凝劲未发,另只左掌则完全制着持剑那手的腕脉。
再笨,他也知道对方手下留情。
「咳,为什么?」缓缓起身后将刀俐落抽离,被唤做渊的男人抚胸轻咳了声,尽管方才印胸的掌劲没吐实,临体劲气也
已伤了肺腑几分。
「我忘了狗急会跳墙。」语声不无戏谑却不似在意,曲逸旸也跟着收回手,瞥了眼肩头淌下的红彩,随手点了几指止血
。
难怪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不小心还真会死得难看,下这么大本做的「善事」,哪天找雷一道想想这酬薪该怎
么算。
「封若旸,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所以?」学着雷羿的方式反诘,曲逸旸漫不经心地朝另团战局望去。
「为什么刚刚不下手?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指禁煞?」
「怎么听来好像是在抱怨我没把罄给拆了?」有趣地朝人瞅了眼,就见人慌不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