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喻到学校的时候,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她扯着陈述年的袖子,拽着他往教室走去。
陈述年不大情愿,板着一张臭脸,勉勉强强跟在黎喻身后。
黎喻只当看不见他的神情,硬生生将他扯到教室,然后照着黑板上留下的作业,把要做的卷子习题通通找出来。
她给自己装了一份,又给陈述年装了一份,搁到他面前:“你要回去做哦。”
陈述年站着没有动。
黎喻便只好弯下腰,将那一摞书和试卷往陈述年怀里放。
她微微抿唇,颤了一下睫毛,抬眸看他:“接着。”
陈述年拧着眉,神情不大愉悦,但是他瞧了黎喻半晌,最后还是抬了手,接过了那摞书。
黎喻舒服了。
她冲陈述年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背上自己的兔子书包,扯着他的袖子,拉着他离开教室。
太阳已经半沉了。
黎喻站在校门口,将陈述年的钱包还给他:“我不要你的钱。”
她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五十:“我有打车回家的钱。”
昨天她跟孟母说迟了没等到公交车,孟母便给了她钱,让她下次等不到公交的时候打车回去。
黎喻踮了一下脚尖,探头看了一眼远处,见有一辆出租车来,便一边招手,一边和陈述年道:“明天你来上课好不好呀?”
语调很软,带着点儿撒娇的意味。
陈述年板着脸:“你凭什么命令我。”
那出租车已经开始减速,黎喻瞧了它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弯眉望陈述年:“我没有命令你哦。”
她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形:“我在关心你呀。”
陈述年笑了。
他笑容带着点凉,语调也平而冷:“你以什么身份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