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从白天瞧到黑夜,也没有等到。
宾客散去之际,草草应付了众人一下,便怅惘地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十二只生肖依旧憨态,他打开画卷,失神地抚摸上画卷之人的眉眼。
晏桉日夜兼程,风尘仆仆赶到闻都时,天已经黑了。
他来到国公府,瞧见的是裴砚书披着发,坐在烛火前,独赏画卷的一幕。
晏桉悄悄走上前,看清了画卷上的自己。
他微微俯下身,握上裴砚书的手:“裴郎这是……想我了。”
熟悉的语气,温热的触感……
裴砚书蓦地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饱含笑意的眼睛。
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这般出现,不由让人一阵失神,移不开目光。
晏桉轻笑了一声,直接坐在案桌之上,将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抱歉,我来晚了,没能参加裴郎的及冠之礼。”
“不晚。”
唇上覆上柔软,晏桉微微张口,任他索取。
等到他激进过后想要退出时,晏桉这才将人扣住,反客为主。
一年之多没见,无需引诱,只要一点对方的气息便足以让人情动。
晏桉锢着裴砚书的腰,指腹蹂躏着他颈脖的肌肤。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交融。
裴砚书一手勾住晏桉的脖子,一手摸着晏桉的脸。
“去榻上。”
晏桉自然应允,抱起人直奔主题。
汗水打湿了他耳畔的发,晏桉轻轻抚去他眼帘的湿痕,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眉梢。
情事结束后,晏桉抚摸着裴砚书光洁的后背,问他的字。
“取了什么字?”
“……长青。”
“裴长青。甚好。”
“今日可是我及冠之礼……”
晏桉狐疑看着他:“我知道。”
“所以呢?”
“嗯?”
“你来都不带礼的?”
晏桉莞尔一笑,凑过去扣着人狠狠亲了两口:“裴郎想要什么样的礼?我这不是亲自来了,都把自己送到裴郎的床上了,裴郎还觉得我的礼没到。”
“油嘴滑舌。”
裴砚书睨了晏桉一眼,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