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画面色惨白,与他一脉的大臣面如死灰。
皇帝又拿起了盒子中的圣旨,拳头咯咯作响,他一把将圣旨砸向大殿之中跪着的赫连画,压抑的暴风雨疾风骤至。
赫连画看着那甩到面前,打开了半截的圣旨,脑海之中似有雷鸣作响。
那圣旨上字迹尤为熟悉,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他盯着那字,它们仿佛活了过来,一个个钻进他的脑海,一阵阵的晕眩让人难以招架。
他知道他完了。
他没空再去想这里面所为的阴谋诡计,因为他此刻找不到破解的法子。
那玉玺是从他的书房里发现的,这一点足够将他打落云端。
他颓败地低下头,被侍卫架着胳膊拖了出去。
三王逐位,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局面,最终由翼王被囚禁终身而落下帷幕。
闻都尚未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皇帝偶感风寒,接连罢朝。
越王,嬴王剑拔虏张。
在这样的情况下,晏桉安排好周边之事,然后拧巴着梁晏淳进了军营。
借着梁晏淳的关系,晏桉跟军营里的兵痞子们哥俩好啊,六六六啊,打成一片。
然后趁人不注意,成功将墙角撬走。等梁定渊、梁晏淳发现不对劲时,早已人去楼空,晏桉已经带着人到边疆开疆拓土。
梁定渊又惊又怒,深怕逆子晏桉干的好事东窗事发。
想把人揪出来打一顿,找不到人。
无奈只能捏着鼻子给晏桉扫尾。将三个儿子叫到书房,一阵商讨如何将军营里的人给凑齐。
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缠绵病榻。所有人都在猜测皇帝会将皇位传给谁,皇帝却点了越王监国。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而宁国边境,晏桉正招兵买马。
窃国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一定的底蕴,一旦喃砜动手,面临数万大军的围剿,只有死路一条。
经过谋划与分析,晏桉选定宁国复州,他以商队的由头混入复州,打算在复州蛰伏一段时间。
积蓄力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复州,然后以复州了根据地,展开对宁国江山的逐鹿。
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帝于应昭三十六年仲秋驾崩。
大皇子赫连轩主持朝政,送皇帝入皇陵后举办登基大典。
大典那日,嬴王发动兵变。
文武百官被困皇宫,皇帝亲卫与嬴王军展开殊死搏斗,人心惶惶。
兵荒马乱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五日,最终以大皇子赫连轩一方的落败为结局。
……
阳光依旧,春风拂面。
络绎不绝的达官显贵洋溢着笑容,踏进了陈国公的府门。
裴砚书一身月牙袍子,面如冠玉。
今日是他的及冠之礼,他却有些心不在焉。
那人一走便是一年之多,除了偶尔的来信外,再无其他。
不久前他写信给晏桉,说起他及冠之礼,结果一直没收到回信。
裴砚书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府门的方向,想着那人或许会突然的出现,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