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雯的雀斑长在脸颊上,克莱尔给她绑的辫子让她看起来是世界上最健康也最漂亮的小女孩。
“这个世界对正义的判断和我不一样。”雷尔诺说。
“做你觉得是对的事,好吗,爸爸。”
“好的,小熊。”雷尔诺吻了吻她的额头。
“我爱你,爸爸,怎么都会爱你。”
“我也爱你,小熊。”
“抱歉,长官们,我想去抽根烟。”雷尔诺说,他走出去,推开那扇面对苹果园的门。
苹果树没有长叶子,看起来永远都不会再长。雷尔诺把烟从口袋里拿出来,抽出一根夹在手上。实际上他并不喜爱抽烟,他在生活中也很少抽烟——瑞雯的肺和心脏都很脆弱。他只是揣着它们,因为它们能够让他更好地和其他人沟通。
“安迪,能帮我拿个打火机吗?”他冲里面招招手。他看见马克在无法控制地发抖,这个男人意识到了危险,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身体,他知道雷尔诺可以随时置他于死地。
安迪走出来,拿着打火机。他比马克冷静很多。
雷尔诺看着他。第一台原型机,他想,是个这样的男人。不知为何,他几乎能肯定他就是那台原型机。
雷尔诺把玻璃门关上。安迪站在那儿,没有准备逃跑。
“你看起来并不想吸烟,长官。”安迪说。
“我不喜欢吸烟。我吸烟是因为人们在吸烟时分享很多私事。”雷尔诺说,“这些苹果树是你们种的吗?”
“是马克的苹果树。”
“我能问问他的腿怎么了吗?”
“一场车祸。”安迪说。
“我看见他时,有几秒想到了我的女儿,她出生之后就坐在轮椅上。”
雷尔诺有一种能力,他能够在交谈中通过一个人的脸部表情和说话细节推理出很多事,这是一种理性的推理能力,也是一种感性的共情。如今他想证明什么?证明安迪并不是故意把那个人杀掉的?证明他拥有共情能力,拥有善良?
但是他又为何能够决定他的生死?
而人类又为何能够决定他的生死?
“真抱歉。”安迪小声说。
他真的感到抱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