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闯了龙潭虎穴将杜嗣的尸身抢回。之后在几个月的明争暗斗的混乱下,覃言最终在众人的推举下坐上了城北的第一把交椅。
他没有杜嗣贪心,a市终究回归到了一分为四的平衡,只不过一时之间皆以城北为首。那一年覃言也不过二十五岁。
这只是前情,何重恩计划用电影开头的十分钟来讲述这段历史,着重用五个重点镜头描述覃言的前二十五年。一是覃言的赌徒父亲,二是覃言的成名之战,三是母亲葬礼,四是覃言单枪匹马带回杜嗣尸身,五是覃言坐上了杜嗣的位置。而覃言和石早的相遇才真正地拉开了整个故事的序幕。
石早和覃言很像,但也只是像在经历,石早父亲酗酒暴虐,母亲不堪受辱选择了投井身亡,而父亲失去了一个暴力对象,转向对十多岁的儿子拳打脚踢。
覃言捡到石早的时候是在一个雨夜,他刚结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谈判,雨水冲刷着大地,隐约传来的血腥味让他驻足,或许是因为小孩满身的伤痕,又或许是因为那似成相识的眼神。
“……你这样下去会死的,我知道你不想死,你愿意跟我走吗?”
石早伸出了手,于是两个人的命运从此纠缠在了一起。
覃言带他回了家,亲手把石早打理干净,问清楚原委,吸了一根烟,“我没有儿子,你要是愿意可以考虑一下。”
事实上,覃言从不觉得自己能活很久,刚过而立之年的他也从未动过成家生子的念头,杜嗣就是他的前车之鉴,只是覃言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了。
覃言给他叫了医生,等到天色渐亮,医生才处理好他身上所有的伤口。
“我明早要去外地,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但是无论你怎么想,不准乱跑,一身伤,你活不下去的。”
石早咬唇点了点头。
覃言刚要起身,衣角就被黑瘦的小手捏住了。
覃言低头,石早轻轻道:“谢谢您。”
过来找覃言的马仔瞪大了眼睛,看着覃言伸手揉了揉石早的脑袋。
……
“江愿?”
江愿做着笔记,偏头一看,一个人坐在了他的身侧,“我叫盛明,初次见面,我是你剧里的哥哥。”
江愿慢吞吞道:“盛大哥好。”
“你不是应该叫我哥哥吗?小九弟弟?”盛明捧着心一副伤心的模样。
江愿低头搬凳子。
盛明伸手拉他,却落了一个空,江愿抬头用茫然地眼神看着他。
“导演刚刚叫我了,我还没有拍定妆照呢,盛大哥你也快点吧。”
盛明收了手插进裤袋里,耸了耸肩,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小九弟弟,以后请多关照。”
***
“导演说先拍雨夜的那一段,忍一忍,要化特效妆。”
“没关系的,麻烦您了。”韩子封点了点头。
“叫我盈盈姐就好,不用这么客气。”化妆师何盈盈忍不住笑了。
江愿干脆跑进化妆室坐在沙发上,继续看剧本,就像小说看了一半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实在是心痒难耐。
半个小时后江愿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幅模样逗乐了何盈盈。
“那个剧本我也看过,真的很精彩。你这是看到哪段了?”
“石早在说服覃言金盆洗手,而覃言竟然开始考虑了。”江愿笑眯眯道。
何盈盈手下不停时不时跟江愿搭上几句话,聊着聊到,她突然惊奇道:“诶,你打了这么多耳洞?还是打在耳骨上,不疼吗?”
韩子封摸了摸左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呢。”何盈盈有些可惜韩子封漂亮的耳朵了。
“耳朵这里要给你做伤口,可能有点痒,你忍一忍。”
“好。”韩子封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