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纤瘦而又修长,泛着淡淡的白色,和那抹触目惊心的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看着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块石碑,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一阵恐慌,于是我快速走上前去,试图阻止他的这个沒有缘由的动作。
可等到我走进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眼神不知从何时起,暗了下來。
我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怎么了?”
聂尊直勾勾的看着那个魔字:“我好像想起了什么。”
我惊喜道:“真的么?是什么?”
聂尊眼神越來越暗,慢慢的,开始渗透出一种冰冷:“我不能接触这东西,以前的记忆不要也罢。”
什么?这怎么突然又变卦了?
我的目光扫过那石台下面的角落里的沙漏,沙漏里的沙子所剩无几。
于是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行,你不能放弃,既然都來到这儿了,我必须帮你找回记忆。”
聂尊的唇角勾起了一个不带温度的弧度:“我不想做的事,你以为你能强迫的了么?”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突然焦急起來。
如果他真的突然因为看到这个魔字又想起了什么而不想找回记忆了,那我恐怕是强迫不了他的,因为带有魔性的他能力非凡,连离情外加风火雷都要和他陷入苦战,我又怎么可能能强制他去做什么事。
眼见他眼底的冰冷加重,似乎就就快要挣脱我的手调头走。
一时之间沒了主意,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慌乱之下,我死死按住他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揽上他的颈,踮起脚尖,迅速的将唇凑了上去。
再一次触及到那双冰凉的唇瓣的时候,我的心里泛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我对他的想念。
在我触及他的唇的那一瞬间,他眼底的冰冷深潭中泛起一丝惊讶的涟漪。
但是他沒有躲避。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一沉,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搂住他的脖子,将唇印的更深。
他眼底的那抹光亮慢慢变暗,一簇火焰倏地在他那双星眸深处点亮。
就在我茫然的盯着那簇火焰开始慢慢燃烧的时候,一切都开始发生了转变。
原本一直静止不动的聂尊突然反手抓住了我,他的双手从我的两条手臂下方的空隙快速穿过,将我紧紧搂向他,他的唇开始燃烧起一种炽热的温度,在我的唇上摩擦出越來越热烈的火花。
脑袋深处就像是有什么突然炸开了一样,我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悸动,却无法冷静的做出回应。
他炽热的眼神紧紧将我的目光纠缠,然后下一秒,他突然双手一推,将我重重的推到了那石碑之上。
我的后背撞上了那块石碑,石碑之上,竟然沒有丝毫冰凉之感,而是带着一种奇异的温热。
就在我重新暴露在空气中的唇刚刚重新感觉到空气中的冰凉之时,聂尊双手分别按在我头部两侧的石碑之上,重新将唇贴了上來。
背后缓缓升起的奇异温热和辗转在唇瓣上的滚烫灼灼,仿佛形成了一道狭窄的深渊,我掉进去,就只能下坠,无法挣脱。
聂尊的眼神已经彻底的疯狂,深眸里饱含贪婪的**以及着一丝嗜血的光,我的头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是离情说的,失忆后的,他心底最原始的**?
他将我压的死,以至于身后石碑上的那个魔字上凹凸的字体深深的印入我的背。
嘶啦。。
当这布料碎裂特有的声响在我耳边炸开之时,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聂尊已经被我身后的这块炼魔碑影响的心智,他的眼睛里不但看不到对我的清晰可辨,甚至连他惯有的冷静淡然都消失不见,除了嗜血的疯狂,就是深不见底的掠夺。
我突然感觉有些恐惧。
总是我已经在禁裂区厮杀那么多年,在这种时候,我作为女人的恐惧也还是会轻而易举的暴露无遗。
我想要挣脱,却突然发现,身后石碑上源源不断传來的温热形成一股无形的力度,竟像是空气中的一双透明的手,将我完完全全的困在了上面!
唇上突然传來一阵刺痛,原來是聂尊咬破了我的唇。
我潮湿的目光重新和他的眼睛纠缠上的时候,他肆意的撬开了我的唇,一股带着血腥的柔软毫无顾忌的探了进來。
与此同时,是周身传來的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奇异冰凉。
心脏像是被什么攥紧,不断的揉捏,痛意虽在,缠绵却让我的眼前渐渐浮上一丝朦胧。
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的突然,直到那撕心裂肺的撕裂感传來,我看到聂尊的眼睛里,竟然流下了一行泪水。
本來对疼痛我已经麻木,但是这种痛楚,还是令我的嘴角微微颤了颤,望着他带着一种莫名的悲伤的眼睛,我微微的笑了笑,同时用温热的唇开始回应着他唇瓣的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