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么,无论如何你都相信他不会害你?这就是为什么他都在你身上弄出了一个血洞你也还是要搂着他不肯放手的原因么?”
高秦酒野的口气不知为何,突然之间就急促了许多,带着罕见的愤怒和指责。
沒想到他会直接这么说,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聂尊的眼神暗淡了一秒,我知道,对他來说,高秦酒野提起的这件事一定令他不好受,因为不论怎样,事实的确是他亲手打伤了我。
而他最不愿意也最不能忍受的大概就是这件事了。
偏偏高秦酒野还要提起这件事來刺激他刺激我,一时之间,我有些急了:
“那又怎样?他是被人控制,你在沒有被人控制的时候不是都自愿的跟我打的不可开交么?那这样來说,是不是我更应该怀疑的是你?”
这话说的有些急躁,说出后我就有一点点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了高秦酒野自嘲的神色。
但是,我还是强压制下心中的不忍,我说的的确是实话,我又为什么要同情他呢?
带我來禁裂区的是他,一直和我作对的人也有他一份,如今要同甘共苦了,他还要來指责聂尊。
高秦酒野,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呢?
你对我就很好么?
其实你才是我最大的敌人吧,我的神裂者。
高秦酒野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我也同样回视他。
其实有时候,我也真的很想知道,和高祈有着一模一样的脸的你,为什么偏偏这么巧,就要和我在这禁裂区相遇?还偏偏是这样的一种关系。
命运还真是会捉弄人啊,你说对么。
“现在争吵这些有什么意义?现在的重点是我们的目的一致,高秦酒野,你和我都是为了司洛和官涅,黎慎是为了她的朋友,既然我们的目的都去北区,又何必现在就在这里内讧?”绞s终于开了口。
“而且,现在已经两天过去了,还有五天,官涅的裂纹就会彻底的剥落,意识体彻底在禁裂区消散,他本身就沒有求生的意志,若我们再不能及时赶到北区找到能救他的人,他必死无疑。”
“高秦酒野,你有时间在这里争吵,就不能想想怎么能救活官涅么?难道你真的要看他为了你死了你才甘心?”绞s皱着眉看着高秦酒野。
提到官涅多多少少还是对高秦酒野起了些作用,他不说话了。
“更何况,现在我们是在南区,如今不论是塔莱也好,还是督月也罢,很明显,他们出入南区都已经如入无人之境,司洛是沉睡了,那你作为他最信任的人,作为下一届南区区主的人选,你就能任凭这一切发生吗?”
绞s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在我看來十分正义的光芒:“高秦酒野,我知道你对区主什么的沒有兴趣,你这人做事做人一向毫无责任感,不过,就算你再不在意,对司洛的心血,你总要有点守护意识吧?”
不得不承认,绞s说话有时候真的比我和聂尊还要犀利,但是却很难让别人反驳,因为她说的确实都是对的。
以前我真的从來都沒有想过她会是如此正直通情达理爱憎分明的人。
高秦酒野终于眯着眼开了口:“你想怎么做?”
绞s看着他:“南区的实验地你知道在哪里么?”
高秦酒野邪气一笑:“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这要问司洛或者戎锦。”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邪气的笑容僵在了嘴角边。
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愣了一下。
戎锦。
戎锦在哪里?
在塔莱的那个黑暗空间里最先亮相的是戎锦,但是后來塔莱出现后,就一直是塔莱在和我们战斗,戎锦去了哪里?
他又为什么会突然和塔莱搞在一起?
“塔莱到底为何会突然和督月站在一条战线上?”绞s说出了问題的关键所在。
提到督月,果然,高秦酒野的眸子又颤了一下。
那日督月出现,我都沒有心思去注意高秦酒野的神态变化,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找不到实验地,你不会连戎锦也找不到吧?”绞s又一次问高秦酒野。
高秦酒野淡淡的说:“找不到。你也该知道,他自从跟随了司洛,就从未露过面,一直都是在操纵影子,谁会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又为什么会在好好守护着南区的期间突然和塔莱成了一伙。”
绞s突然转动了一下脖子:“好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也都找不到,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題,作为神裂者,去北区的方法,你总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