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瞪着一脸无辜相的聂尊,一边对绞s说:
“应该是沒事了吧。”
靠在门边的高秦酒野不知为何目光带着说不出的寒意:“聂尊,现在,总该解释一下了吧?”
聂尊淡淡一笑,将他被塔莱带走的事前因后果用简明的话说了一遍,我也将我们这些日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彼此都阐述了近日概况,说完了之后,却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高秦酒野:
“毕竟之前你和我们大打出手,我们如何相信你?”
他这话是对聂尊说的,言语之间带了一种排斥的味道。
聂尊则恢复了惯有的从容不迫:“你可以不相信我。”
好吧,场面又华丽丽的僵持了。
我扫了这两人两眼,心下暗自嘀咕,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一见面就有点儿互相看不顺眼的感觉。
不过,或许也沒什么可奇怪的,高秦酒野向來都是个差人缘,爷爷不疼姥姥不爱,至于聂尊,呵呵呵呵,对谁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疏离的样子,人缘倒谈不上差,而是根本沒人缘。
这样的两个人,彼此排斥,应该也算得上是正常吧?
化解这种僵局的事情我一向不擅长,倒是绞s处理这种情况颇有天赋,她说:
“回來就好,毕竟我们要一致对外,不然,被神裂者吞了的最后还是我们。”
聂尊却一反常态的带了攻击的味道:“一致对外?貌似,我们这其中,就你是神裂者吧?”
他笑眯眯的看着高秦酒野,那笑里藏刀的眼神连我看了都要一哆嗦。
一直都知道聂尊只是外表懒散淡漠,实际上是个绝不能侵犯的恶魔型人物,但是,他平时在意的事情很少,所以几乎看不到他另一副样子,可如今到了这种时候,他果然不能像往常一样对什么事都默不作声了。
高秦酒野也笑了,嘴角扬起残酷的弧度:“沒错,要说一致对外,你们,”
他抬起手,将我们三人一一点过:“你们三人才是一路人,我,是神裂者,劝你们对我还是不要太信任的好。”
“而且,从一开始我也就说过了吧,我做的这一切,包括跟你们一起行动去北区,都是为了司洛,如果勉强的话,还能算上官涅,我的目的一旦达到,我与你们之间也就沒什么牵扯的必要了。”
望着他毫不犹豫和我们划清界限的神情,不知为何,我心底涌现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是啊,什么时候开始我又一次忘记了,他高秦酒野和我们并不是一路人的呢?
甚至那场导致我开启裂纹的战斗,对立的人,不都是他么。
他做的一切就都是为了司洛。
为了司洛而已。
可是,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在他一直故作冷酷,试图和所有人隔绝的背后,我还是愿意相信他不是这样的呢?
尽管那么多人都告诉过我要小心他,防范他,甚至连他自己一直不断在做的事,也都是对我不利的。
可为什么,我还是想要相信他。
“官涅的裂纹剥落到了什么程度?”聂尊突然问道。
想來,他和官涅还是有些交情的。
但是,在我开口之前,高秦酒野就已经嗤笑了一声:“他的事,你操心也沒用,不去北区找能救他的人,他早晚会死。”
“而且,他到底伤到了什么程度,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那日在窗前出现的身影,真正将余良打倒的人,其实是你吧?”高秦酒野半眯着眼睛,微微抬了抬头,似是在看着聂尊,又似乎不是。
我心咯噔一声,对了,我怎么忘了,按照聂尊所说,他在受伤后,双手显现了魔性,因此他才独自离开,而他离开之后遇到了塔莱,就被塔莱控制了,那么,那一天他是如何出现在东区的?还暗中帮助了我们,并因此还让我发现了他的踪影?
带着疑惑的眼神,我看向聂尊。
聂尊的神情毫无变化,依然平静如水:“那日是塔莱故意放我走的,遇到你们是个巧合,帮了你们以后,塔莱就重新控制了我。”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在塔莱的掌控之中?那么问題就又回到最开始了,塔莱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面对高秦酒野的疑问,聂尊沒有再说话。
深吸口气,我对高秦酒野说:
“我相信聂尊,如果你和我们一同行动,就请你也相信他,无论如何,我都相信他不会害我。”
抬眼之间,对上高秦酒野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