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殷忙称不敢,又道:“家父本欲亲迎,无奈病体不堪劳顿,望殿下赎罪。”
“表哥这话便是疏远了,我本就是来探望皇叔,哪里有让皇叔出来迎我的道理。”尉迟晞边随他往里走边问,“不知皇叔是何病症,我听说已经缠mian病榻有月余,怎生得如此厉害?那些个官员真是该死,如此大事竟然也不上报京师,回去我定禀报父皇。”
姜正跟在后面,不住地抬起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不用说这报上去,第一个遭殃的绝对是自己。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位殿下,竟总好似看自己不顺眼一般。
从王府大门到后宅,路程也不是一般的远,走的秦亦脚掌发酸,这才到了后宅的门口。尉迟晞跟尉迟殷倒是一路都在说话,也不知道这第一次见面的二人又什么可说的这么投契。
前宅跟京内的大宅没什么区别,不过是几进院子,各自配着跨院,都是平日公干的地方,进了后院才开始看出南边儿的宅子与北方的较大区别,亭台楼阁均小巧精致、构思巧妙,每每疑似无路之时,一转又豁然开朗。
转了几个弯这才到了一个大院门口,门上匾额题着凌擎居三个大字,见尉迟晞抬眼打量,尉迟殷忙回话道:“这是家父自己题的匾额。”
“皇叔果然是一手好字,难怪父皇时常对我们兄弟耳提面命,让我们多多学皇叔当年练字的坚毅。”
“殿下过奖了。”尉迟殷客气着,在前头领路,有下人撩开正房的门帘,一股中药气味扑面而来。
门窗都拢着深色的窗纱,衬得屋内很是昏暗,让人没有来的觉得气闷。尉迟殷解释道:“大夫道家父的病不能见风,委屈殿下了。”
尉迟晞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迈步向内走去,秦亦忙快步跟上,待到进去内室,秦亦更觉得难受的很,这屋里竟然门窗紧闭,屋内闷热不堪犹如蒸笼。难怪病了一个多月还不好,这么闷热的屋子,便是个好人都能住病了。
尉迟晞刚靠近床边,从床帐内忽然伸出只枯瘦如柴的大手,猛地抓向他的手腕,吓得秦亦一把将尉迟晞揽进自己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