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明实在吃不准贾英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生怕中计,不敢以身犯险,急急止步,骂道:“小子,你这是无赖打法!”
“去你妈的!你偷偷摸摸来杀我的宝马,难道就不是无赖!”贾英雄一边骂着,一边暗暗运转真元。
法明一时语结,话锋一转,道:“小子,有种的别跑,咱们比比真功夫!”
“呸!你说比什么就比什么!老子还说有种的比轻功呢!”贾英雄道。
“你······你究竟想怎地!”法明道。
“我x!是你来我这里,你问我!”贾英雄道。
法明也看清了此时的形势,夺取功法已然无望,心里虽不舍,却也无可奈何,一咬牙,干脆说道:“好,今日作罢,老僧放你一马,不过,明日你可要小心!”
贾英雄当真是后悔不迭,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计划的漏洞,此时再叫人,等人来了,法明也早跑没影了,再者,万一大叫,法明不管不顾给自己来上一掌,还焉有命在!不过,若是放任法明离去,又怕他到梁泉县报复,最好的办法,是把法明吓跑,叫他不敢在利州立足,可是该怎么办呢?
寻思片刻,贾英雄眼睛一亮,来了主意,道:“秃驴,我劝你别明天了,今晚就赶紧跑吧,跑完了,连命也没了!”
“为······为何?”法明道。
“还为何!你说普光大师现在会不会还在利州?我若是将你藏在钱家的消息传出去,你还走得了!”贾英雄道。
法明脸色骤然一变,强自道:“这么长时间,他怎么还会在利州!”
“不在我可以派人去请!你还不知道吧,少林方丈普惠大师见我天赋异禀,十分喜爱,只要我张嘴,至少也能来个三十位,五十位的高僧,到时候整个利州找你,我看你好不好得了!”贾英雄胡诌道。
“你······”法明又是气,又是怕,青筋暴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竟也爆了粗口,骂道:“你个小王八蛋,简直混账至极,你给老子等着,这仇老子记下了,早晚必报!”
“等等!”贾英雄忽然叫道。
“怎么,你还非要和老子决一死战么?”法明道。
世人大抵如此,有些事不做则已,一做便不可收拾,从这天之后,法明不开口便罢,一旦开口,再也离不开脏话,再见面之时,就连贾英雄也不得不对法明的脏话水平高山仰止!
“谁要和你决一死战,我问你,周家几次失窃是不是钱家人指使你做的?”贾英雄道,他认为,钱家与周家不对付,法明又投靠在钱家,因此,可能性极大。
“小王八羔子,少他娘的往老子身上泼脏水,这种溜门撬锁的事情,老子还不屑为之!”法明道。
“滚吧,滚吧!”贾英雄不耐烦挥手。
法明最后看了贾英雄一眼,像是要映在眼里,记在心里,旋即闪动身形,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眼见法明消失无踪,贾英雄再也坚持不住,身形一晃,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起来,好半天,略略有些恢复,正打算起身回房,他忽然感觉自己亏了,若是不叫人家知道,自己这些汗岂不是白流了,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啊!
于是,他转回马棚,拍了拍马虎后背,道:“伙计,累你,叫上两声!”
马虎奇懒无比,敷衍着低鸣一声,又低又哑,好似驴叫,接着脑袋一歪,又要睡去。
贾英雄一脚踹在马虎屁股上,道:“你他娘的大点声!”
马虎吃痛,猛地一声怒号,这一声又高又亮,在寂静的夜幕之中传出老远,贾英雄也扯着嗓子叫唤两声,眨眼间,周府便沸腾起来,数也数不清有多少火把向这里聚拢。
最先赶来的是家丁,差役,接着周家父子,陈青,正心也在众人的簇拥下赶到。
贾英雄一手抚胸,做痛苦状,另一手止住众人,不许别人进入院子。
“贾壮士,这是怎么了?”周大人说完,又急急加上一句,“你没事吧?”
贾英雄装模作样喘了几口大气,才道:“方才有人要暗杀马虎,幸好陈青与正心提前猜到,要我暗中埋伏,不过那人武功极高,我们俩打了几千个回合,那人自知非我敌手,才仓促逃去,你们看地上的鞋印!”
众人借着火光看去,虽然脚步凌乱,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两人的脚印,其中一个脚印又长又宽,与旱船相似。
周大人满脸怒容,对刘三喝道:“刘三,我叫你安排人看护马棚,差事你是怎么做的!”
刘三赶忙上前跪倒,道:“老爷,小人确实安排人了,不过,想来因为是除夕,这些人只顾吃酒,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