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岫被这形容闹得满头黑线:“在我想交朋友的状况下!不是什么人都请的!”
“反正差不多的意思,”端木道,“你在九溪也呆了多年,风波楼还闹得像模像样的,以后我们便常在这边?唔,你是老板,可以雇我看场子,专治店里各种生事的客人。”
“堂堂魔教教主跑来看场子,我怕倾家荡产还付不起足够的银子。”楚岫笑道。
端木对他的各种打趣已经有些习惯了,凉凉地瞟他一眼:“没事,银子不够,不是还有人么?这么好看的老板,抵着便是了。”
这人说玩笑话时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反而多了种类似反差萌的效果,楚岫被逗得不行:“你胃口倒不小。”
端木忽地住了手,身子前倾,凑到了离楚岫极近的地方,两人温热的气息都交织在了一起。然后,楚岫听到他一字一顿地说:“我的胃口大不大,你方才不是都感受过了么?”
“……”这回无语的换成了楚岫。男人俊朗的外表近距离杀伤力有点大,又或者毛巾的热度有些太足,楚岫只感觉脸上微微有些发热,讪笑着往里头挪了挪,闭嘴了。
教主大人成功制住爱撩人的护法大人,继续细致地帮人擦擦。
撤换堡主是件大事,又是在为救自家儿子而急行军的状态下,还有诸多武林同道都见着了铺天盖地的信鸽群。傅红梅又前前后后忙乱了许久,这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船舱。许青云这会儿完全一副遭了天打雷劈的模样,整个人萎靡极了。傅红梅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连个余光都懒得给他了。
王妈也非常气愤,在她眼中,对不起女人的男人根本就不叫男人,而自家的小姐样样出色,偏偏一不留神找了个这样的,简直膈应得慌。若不是怕被外人看笑话,鸽群出现的时候,王妈都想跳出去揍许青云一顿了,小姐那一巴掌根本不解气!
老人家年纪大了,性子反倒会更像小孩子,气性挺大的。外有一点,便是容易嘴碎一些。王妈跟在傅红梅身后帮着整这整那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叨叨:“这人呐,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都说不准呐。这许青云当初看起来也是个不错的,精精神神一个小伙子,哪想到便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王妈,先等见了那绑了飞儿的,看看对方到底什么说法再下定论吧。”傅红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相处多年的丈夫一下子换了个面目,换了谁都会不好受。
王妈叹了口气,不言语了,不一会儿又想起了别的事:“陆小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别出事才好……不过他那人啊,要吃亏倒也不容易。唉,你说说,这人跟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当年这小子对你也算一片痴心,可我们老一辈总觉着吧,他年纪小了些,还没个定性,怕你吃亏……可一晃眼那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真的也没想成个家……唉……”
“王妈!”傅红梅声音重了一点,打断了老人家的翻旧事,“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吗?我一直把陆潜当成弟弟来照顾的,可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心思!虽然现在我遇上了糟心事,可也不代表时间回流,我便会选择跟师弟在一起吧?”
不是男女间的喜欢,就明明白白的,傅红梅不喜欢这种“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的调调。
王妈也知道自己说秃噜嘴了:“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小姐好好休息。”
傅红梅糟心事一堆,又心急儿子和下落不明的师弟,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一大早便醒了过来。匆匆打理了一下到外头,问值夜的弟子:“到哪儿了……这是什么?”
弟子手上正拿着一张白色的信纸,有点眼熟的大小。傅红梅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新送来的纸条?说了什么?”
弟子犹豫了一下,小声回:“再过一个时辰左右,大概就能到指定的位置了……但是,对方要求所有船都现在停下,让夫人您,带上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