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堡主,以及各个其他门派的一位代表去找他。前堡主,得先自废武功才能过去,否则,否则对方便弄死明飞。”
傅红梅搭在门边的手一紧,一块木头嘎巴一下被掰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蝎咂姑娘的营养液~
☆、钝刀割肉
傅红梅到底是青木堡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出身,除了小时候调皮捣蛋,被自家亲爹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地揍过几次,何曾受过半点委屈?虽没养成什么骄横的性子,却到底是有脾气的,哪肯就这般任人摆布?听了这最新的消息,已是怒不可遏:“岂有此理!”
她冷冷地抬眼环视了一周。水面上雾气弥漫,山的轮廓在远处若影若现,浅淡极了。除了自己一行人浩浩荡荡,声势惊人,并没有见到任何活物。但她并不觉得真的便没人在暗处关注他们的行动了。
傅红梅冷哼一声,将掰下来的木头狠狠向远处一掷,轻飘飘的木块在内力催动下远远地飞了出去,通地一声落到水中,竟似一块大石入水一般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随即提高了音量喝道:“我倒要看看谁敢伤我儿一根汗毛!不论阁下是何人,昔日与许青云有何恩怨,是真汉子的便大大方方地出来对质一番,是非曲折自有人判断,这般鬼鬼祟祟算什么英雄?!”
声音在稍嫌空旷的水面上远远地传开,穿透了茫茫的水雾。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任何回音。江湖人性子本就急躁,忍了两天已是极限,当即便有人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的方言都用上了,“格老子、妈了个巴子”之类的短句不绝于耳,尤以有人死在近日袭击中的门派为甚。
也有那心直口快的,直接冲着这边嚷了起来:“傅当家的,你丈夫当初到底做了什么亏心事?闹清楚了没?大伙儿这可都是无辜被殃及,就这么陪你们耗着也不是个事儿吧?”
白道中也不是铁板一块,总会有些摩擦,有不对付的已经开始阴阳怪气:“不愧是青木堡,堡主——哦,现在是前堡主了——的风流韵事也可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真令人大开眼界……”
话未说完,忽见一道人影自水雾中极快地闪现,瞬间便到了面前,手中长剑并不出鞘,直直地点向了胸口。那人一惊之下,话音戛然而止,慌忙抬手去拦。谁知这不过是一个虚招,那剑身极为灵活,上下一晃,那人只觉得腋下一疼,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便瘫软了下去,长长的剑穗落下来时,正好抽到他脸上,带着劲风,火辣辣的跟挨了一巴掌一般。
这几下兔起鹘落,开始与结束均毫无征兆,有些功力稍低的人反应过来时,许青云已风度翩翩地跃回了自家船头,只剩下方才冷嘲热讽的那人满面冷汗地瘫着。众人悚然一惊,忽然意识到,青木堡终归是青木堡,哪怕它给自己这群人带来再多的麻烦,想要抱怨前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少林、霹雳门这样的大门派倒是不惧青木堡,可轻易也犯不上得罪,便默不作声地等着事态发展。无癫和尚是个性子急的,禅杖一顿想要嚷嚷,被自家师弟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许青云听傅红梅说的几句话,心里已有了底,这会儿又堵住了悠悠之口,自觉事态还在可控范围内。他风度翩翩地四下一抱拳:“诸位稍安勿躁,而今对方真实目的未明——正如这位……兄弟所说,对方大费周章,总不会是为了许某年轻时做过的一点小事——想必更有什么了不得的大阴谋,我等若自乱了阵脚,恐怕一个不小心便会着了对方的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