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只是时的。
倘若五弟处理得不如父亲的意,界时父亲势必出手,且不再有转寰余地。
他得先劝劝五弟,让五弟好好想清楚想仔细了。
真到了父亲出手的地步,那便真是司阴两家真正开战的地步。
他不想看到这场面。
他知道五弟也不想,那他就得先提醒下五弟。
可走进翅院见到了守在司展颜寝屋门外的溪河时,司永颜突然间又改了主意。
他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又走出了翅院。
他真是糊涂了,被母亲的泪哭得糊涂了。
五弟是什么人?
何需他来提醒?
司浩颜院子里,司庆颜捧着几坛老酒跟他大肆吃喝庆祝。
当然这是在自已院子里,周围都是自已的人,没人会将这院子里的事泄露出个半个字出去。
兄弟俩窝里斗了十年,难得在这十年后真正实心实意地把握言欢把。
司庆颜说:“大哥,不管这回五弟怎么处理三弟的身后事,都注定得得罪边,要么失了父亲的宠信,要么得罪了阴家。不管这两边哪边失了势,那都是对我们极有利的!”
司浩颜笑:“这话说得对!来,二弟,咱兄弟俩再走个!”
山峰出司府,便直往阴府。
阴府他没能进得去,索性蹲在侧门守着。
可守到了夜里,也没能见到阴十七有出门的迹象。
门房被他扰得烦了,冲他吼:
“都说了我家小姐不出门!更不会出来见你!你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走走走,赶紧走!”
被门房像赶要饭的乞儿样赶离阴家侧门,山峰也不气恼,更没泄气。
大门不能蹲,侧门也不能蹲,他便退到阴府侧面院墙根底下蹲着。
就是守到天明,他也得守着。
花大爷说得对,现今除了阴家小姐,没人能劝得了自家五爷。
为了五爷,就是守上二十四个时辰,甚至更多,他也得守着。
这夜,山峰没守到阴十七。
阴十七也知道山峰到府外守着,就等着她出门。
她原本就没想出门,连出骄园半步也没兴致,听着红玉说门房禀过来的消息后,她更连暖阁的门也未出过。
府里的阴启岩和阴峻也知此事,但都没动静。
既没强行将山峰赶出阴府所在的那条街,也没去过问阴十七的想法,两人都沉默着。
就像以往样,默默地在她身后支持着。
在没有听到司正颜死那晚说的话前,阴十七直以为她父兄要她回燕京认祖归宗,多少是存着要她阴家女的不同来彻底振兴如今的阴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