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莲花道:“自是这个干系,我这家客栈生意虽是不错,可这客房尽数住满的时候却是不多,多的都是过往歇歇脚便走的商人,要不就是几个常客,这会也不止我这莲花客栈,只怕这会整个揭北县的所有客栈都得住满了!”
徐杨听阴十七的话,已定了她与叶子落便是来参加花月盛会的,随之便道:
“今日都八月初七了,再有八日,便是花月盛会,相邻几个县的年轻男子都赶了来,听说还有更远的男子也来了,这客栈生意一年到头,也就在中秋节前后这个时段最好了。”
徐莲花接着道:“这还不是因着我们揭北县的女子,是远近驰名的温柔贤惠么!”
徐杨嘿嘿道:“更重要的是,个个如花似玉!”
说这话的时候,徐莲花状似无意间瞥了叶子落一眼,那妾有意的情丝抛得尤其明显。
叶子落的脸色顿时愈发沉如水。
阴十七则是在忍不住冒黑线的同时,也听明白了。
每年揭北县的中秋节,便会举行一场一年一度的盛会,叫花月盛会。
至于什么内容。
据徐莲花与徐杨所说的话,应当是与男婚女嫁有关的盛会。
没想到这不存在于中国历史上的古时楚国,居然会如此豪放,连这种大型相亲会都能搞出来。
想到这里,阴十七禁不住问了句:
“不知如此有意义的花月盛会,最初时是哪位高人提出来的?”
这可同时难住了徐莲花与徐杨姐弟俩。
想了半会都说,这惯例都传下来许久了,自姐弟俩生下来晓事起,揭北县便有这花月盛会了,可却从来没人会去想,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于是,徐莲花不知道,徐杨更不知道了。
徐莲花、徐杨好不容易叨叨完,收起桌上午膳的残羹剩菜走人。
姐弟俩一踏出阴十七的客房,叶子落便即刻一把把门关上,还落了门闩,然后转身重新坐到桌旁,一副大松了好几口气的模样。
阴十七忍着笑问:“子落,你好像都十九了吧?”
叶子落瞄了阴十七一眼,没说话。
阴十七收起嘴角的笑意,一脸正经,十分认真地又道:
“子落,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些年你为了寻我,也浪费了不少光阴,我看这客栈老板娘生得腰细……”
叶子落嘴角抽了两抽,果断截住阴十七打算蹈蹈不绝的话头:
“小姐!”
呃……这是动气了?
好吧,换个说法。
阴十七认真的小脸一垮,扯着凳子往叶子落那边移了移,直移到最近距离,方腆着笑脸道:
“要不,咱在揭北县住上几日吧?”
叶子落斜眼看阴十七,顿时觉得他还是没展颜了解她,展颜也说得对,他这位主子的自愈能力强,便是没人开解,她也能自已想明白,然后雨后便天晴。
就像在展颜与花自来不告而别的这件事情上。
见叶子落没作声,阴十七又追问了一下,他方点头道:
“倘若你想在这里玩几日,也是可以的,不过花月盛会一过,我们就得立刻起程,还有这期间,你不能给我说什么男大当婚!”
男大当婚这四个字,其实是个好词。
可被叶子落最后几乎是磨着牙说出来时,阴十七顿时觉得再好的词,她在揭北县的期间,也不能再拿出来溜溜,实在遗憾得很。(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