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
阴十七想着死者被发现时的模样,边想着头绪,边与在厢内的其他三人假设道:
“倘若死者并没有被割喉,她并没有死,那我们踏入厢房的第一眼看到死者的时候,她像不像是昨夜里坐在桌旁困了乏了,而渐渐趴在桌面上睡过去的情景?而这样的情景通常不是手中还有活计,比如女红之类的活计,要不然就是她在……等人?”
死者手上并没有拿着什么东西,阵厢房内也丝毫没有女红之类的针线绣品,或缝补衣衫的可能。
那便只剩下第二个可能——等人!
虽然觉得阴十七这样的猜想有点偏向臆想,但展颜与花自来都表示不无可能,无为没想那么多,他完全不表意见。
花自来道:“有一半可能,另一半可能则是死者尚无睡意,于是坐在桌旁喝喝水什么的呆坐一会儿,这也并非不无可能。”
展颜随后道:“嗯,都有可能,自来所说的是大部分夜深了还睡不着的人在外宿的时候,都会这样做的可能,而十七所假设的可能则更大胆些,死者夜深还不睡的缘由,是因着她还在等人,假设这个假设成立,那么死者等的人又是谁?”
又有新问题出现。
在假设的基础上而延伸出来的问题。
阴十七喃喃道:“是啊,倘若假设成立,她等的又是谁?会是凶手么?”
会是凶手么?
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谁也无法回答阴十七。
花自来所说的可能——黑夜里,在一间完全封闭的厢房内,桌旁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夜深了,可她却毫无睡意,她起身到桌边坐下,尔后糟到凶手的无情杀害。
那么凶手是怎么进入厢房的?
不可能自门进入。
自门进入的话,死者突然看到陌生的凶手进门,她不可能不惊怕,人在突然受到惊吓骇怕之际都会本能地大叫,不是尖叫,便是高声求救。
那么就只余下两个连着的窗台了。
自窗台爬入厢房之后,凶手自身后拿刀割破了毫无察觉的死者。
阴十七所说的可能——黑夜里,在一间完全封闭的厢房内,桌旁坐着一个妙龄女子,夜深了,可她却强忍着睡意坐在桌旁,终于在她快禁不住困乏的时候,她要等的人来了。
而这个人便是凶手。
死者并不晓得凶手是来取她性命的索命阎王,她对凶手并没有防备。
她去给凶手开了厢门并关上,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凶手将她一刀割喉杀了,再将她扶到桌旁重新坐下、坐好。
凶手安排布置好死者趴在桌面上小寐的姿势,并将厢内的所有摆设几乎换了个遍,然后无声无息消失于黑夜中逃逸。
哪一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谁也说不清楚。
可阴十七竖信自已的直觉。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事情最大可能是她所想的那个方向!
展颜道:“凶手换掉阵厢房内的所有与佛有关的物件,这又是为什么?”
花自来道:“这个我没想出来,我就是看着凶手特意换成的玫红被褥觉得眼熟,特别是那被褥上五颜六色的杜鹃花……”
阴十七听到杜鹃花,蓦地想起它的花语来:
“杜鹃花的花语是——艳美华丽,生意兴隆。”
花自来闻言,暗自将阴十七所说的八字花语小声念叨了好几遍。
阴十七见花自来一副沉思的模样,转头便与展颜道:
“至于凶手为什么会换掉阵厢房内的所有佛物件,我想凶手会不会与佛……有什么误会?”
说这话时,阴十七不自觉看向无为,眼底写满了希望无为能提供一些这方面的信息给她三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