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却是在这人出现时便认了出来,那一剑更是将他的身份卖了个干净。
“爷,你这一剑还真是省心,早知道我就动手了。”黄金收了剑,扯下了脸上蒙面的布,走了过来。
萧玥脸上的布拿开,说道:“要钱还是要命,大部分人还是要命的。”
黄金看向地上那两具尸体:“是桓王的人?”
萧玥道:“应该是雍王的人。”
桓王的人不会如此出头,只有雍王的人在自己的地盘才有这个胆子。
几人正说着,一具尸体突然从血泊里爬了起来,吓得黄金和阿武一下子跳开好几步,拔了剑自卫。
那尸体却是擦擦脸上的血,朝他们嘿嘿笑道:“三爷就是厉害,一包鹿血就让这些人自己跑了出去,不过那些人也太怂了,我还给多备了两个血包给你们的,没想到居然都没用上。”
正是阿诚。
黄金和阿武却是立刻又看向了另一具尸体,生怕这具也来诈个尸。“那个应该真是雍王的人。”阿诚将擦了血的布条扔进血泊里:“我们赶紧出去吧,时间紧迫。”
八月二十四日晚,寅时,一声惊天巨响从秦岭传出,秦岭附近的村落皆感到脚下大地狠狠地一阵颤动,所有人皆在睡梦中被惊醒,无暇顾忌其它便夺门而逃,抬头便看到一阵火光自秦岭矿洞处燃起。
处暑余热,秋节将至,天干物燥,星星之火便可燎原,更何况在林深草茂的秦岭,矿洞附近的守备军迅速以矿洞为圆,将火势围在其中,所幸扑灭及时,才没有让火势扩大,因是夜里,旷工都在外休息,经检查只有一人埋在其中,其余人被掉落的石块砸到,受了些轻伤。
雍王在府中得到消息时,是飞鸽传信而来,看着信上内容,俊美的脸上瞬间阴沉一片,挥手便间案几上的美酒佳肴一扫而下。
席间正舞乐的乐师和舞女皆是面露惊慌伏跪在地,不知是自己做了什么惹得雍王如此大怒,一时席间所有人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好,好得狠!”雍王将信抓在手里揉成一团,目光向下扫去,这些都是他养在王府中的乐师和舞姬,因其技艺出众甚得他心。
他看向下方伏跪在地的八名舞姬,各各容色艳丽,腰肢如水,他特地命人以纯金打造了串串金铃系在腰间,腕间,舞动之时伴着铃声悦耳,赏心悦目,格外令他高兴。
只是这玩意儿费金子,费手艺,哪怕只是一串系在腕间的金铃拿到外头去,便也能让这些舞女过活一辈子,但对富可敌国的雍王来说,也不过是他随手赏人的小玩意,什么时候看腻了,想换新花样了,这些东西便都赏下去了。
这他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名舞姬:“你,过来。”
几名舞姬只敢悄悄抬头,发现指的不是自己时都小声地松了一口气,而那名被点到的舞姬颤抖着站起身,走到了雍王身边。
雍王看着面前盈盈欲泣的小脸,发间还缀着红宝石,可那宝石再艳,却也没那唇上的胭脂点的好,多一分过艳,少一分则寡淡,他伸手便揽住了那不堪一握的细腰,手指滑过细腻的皮肤,随手拔弄着腰间的金铃,轻声道:“本王平日里待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