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姬不知他是何意,只能怯怯地点头。
雍王笑了笑,本就是俊美至极的脸,这一笑更是看得人不忍移目,他凑到她耳边,声音轻而缓:“比桓王呢?”
秦岭这边,萧玥几人炸了矿,连忙下山返回,阿武和阿诚本回当地驻军地去了,李只原本是暗探,出了矿便与他们分开了,小甲则是送他们回到客栈后才离去。
萧玥却在离客栈的岔路边停下了脚步:“我身上火药味和血腥气太重,容易引人注目,若是守备军有狗那就更容易追上我们,我们来时那边有一条溪,我先去那边的溪水处洗洗,你们去接上宁镜再过来。”
他先前在林中临时猎了一头鹿,拿了新鲜的鹿血和阿诚演了那一出戏,取血时血喷了一身,跟个血人似的。
黄金和白银接上了宁镜,几人便带着马顺着岔路找到了萧玥所说的小溪。
几人到时,萧玥已经洗得差不多了,他站在溪水中间,全身就只穿了一条黑色的亵裤,也都已经打湿了全贴在身上,他背对着他们,上身光裸着,一头黑发打湿披在身后,听到动静便知道是他们,头也没回去说道:“给我带皂荚了吗?头发上的洗不干净。”
一个东西直着朝他飞来,萧玥反手接住,在头上和身上胡乱地搓洗了几下,直接一下子扎进了水里,再出水时已经游到了岸边。
“哗啦啦!”他猛地站起身,岸边水浅,此时月光清浅明亮,正照在他的身上。少年身形修长,一身结实却不夸张的肌肉是十几年勤练武艺磨出来最好的痕迹,眉眼已经渐渐褪去稚嫩,棱角开始分明,眼眶越深,鼻梁越挺,略薄的唇边带着清爽的笑意。水珠顺着他的轮廓流下,像一只温柔的手在细细地描摹,再从鼻尖,下巴处依依不舍地滴落。
他嫌水珠烦人,像只刚出水的大狗般用力甩了甩头,将头上身上的水珠甩开。
滴滴带着凉意的水溅在身上,脸上,宁镜看着眼前的萧玥不由地微有些愣怔,直到看着他一步步朝他们走来,越近,眉眼便越加清晰,身上没有一丝血腥气,清爽中带着一些皂荚的清香气息。
而那气息如此清晰,竟是盖过了这丛林中所有其它的味道,不管是芬芳的花朵,潮湿的树木,腐败的落叶,还是虫鸟鱼兽的腥气,竟都抵不住那丝气息钻入他的鼻腔之中。
宁镜的心跳突地就有些失衡,连手心也开始冒出细细的汗来。
“衣服呢?”萧玥随手抹了抹脸上的水,问黄金。
宁镜连忙移开目光退了几步退到了旋风身边,不再去看那边正要换衣服的萧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