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玉米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把镰刀、长把斧子弄到腿上,锋利的刀口瞬间都会割一个长口,地上能立马留一摊血,可大家都是简单的用植物涂抹一下,然后继续工作。
农忙的时候总是疲惫的,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加盐的汗水像水流一样往脚脖的伤口流,伤口火辣辣的疼,等到晚上已经是没有知觉了,伤口更是红肿不堪还脏兮兮的,感染也是如同家常便饭,丰收以后,腿和脚能是没农忙之前的两三倍。
可那时大家都过来了,而现在小芝的反应有让他感觉到关心的意味,但更多的感受还是关于两人的差距,两个人天差地别,他身上的疤痕数不胜数,而小芝却是白皙干净,绝对没有灰色的疤痕印记。
荣祜越想越不是滋味,这种伤口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可对于吴运芝来说说是天塌地陷都不为过。
荣祜为两个人生活的差距愧疚,愧疚中也延伸了一点不耐烦,“你别着急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赶紧吃饭吧!一会儿大嫂还得刷碗呢!”
“嗯。”
荣祜大口的吃着饭,吴运芝却有点食不下咽,她心思本就敏感,这会儿荣祜的不耐烦纵使不明显但还是被她觉查到了,更何况刚刚荣祜去床上躺下的时候脱下了外套,吴运芝就觉得荣祜身上的酒味变淡了许多。
这在进来荣祜已经穿上衣服了,又重新变得酒气熏天,吴运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他根本就没喝酒,那他身上的伤哪来的?如果真的是自己不小心碰伤了根本就不必以醉酒当借口,这肯定是在包庇一个人。
不过吴运芝也没有细究,他们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对于彼此也有了一点了解,所以她明白荣祜的伤或许有欺瞒,但绝不会有伤害。
荣祜不会伤害她,这一点她深深地相信着。荣祜是一个记恩也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不说这段时间她对荣祜的好,只说她是荣祜的妻子这一点,无论她有多差劲只要不涉及他的底线,荣祜便不会伤害她。
另一边,汪氏回家的时候看见混乱的堂屋(现代的客厅,因为那时候电贵舍不得用,所以其他的房间都比较黑,而客厅因为处于中间正对着门,屋里有光线显得很亮堂,所以又叫堂屋。)就恼了,听了张强的解释才熄火。
她是女人,对那些辱骂也感同身受,对于荣祜的反应她只想鼓掌喝彩。
如果是平时知道有人把她的房子弄得这么乱,以她泼辣的性子肯定是要爆发的,不过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客厅的脏乱,直接把该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好让张强去看一下,张强也确实正有此意。
张强刚出门口就被汪氏叫住了,“大胡子你们怎么办了?”
张强对此满不在乎的说道,“能怎么办?凉拌呗!让人把他抬回家了。”
“那你们也没管他,你不是说他昏迷快不行了吗?”汪氏不可置信的问道。
“对啊!他该打!没打死他都是好的,还想让我们给他治病,想得美!!!”张强听见很不开心的回答道。
“呵呵!张强你也长能耐了是不?打死了更好,那可是一条人命啊!你去,拿上一百块钱,算了,还是全拿上吧,赶紧去看看大胡子,给他请个医生,剩下的钱都给他留着。”
“不去!你不知道他说话有多难听?”张强执拗的不愿意去。
汪氏愤怒的直接拍张强的头,“他就算在赖也罪不至死,如果他真死了或者残疾了,以后咋办?荣祜肯定得养他一辈子,以后全是事,你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