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花玉盯了他腹肌好久,睫毛翕动时,仿佛两片乌漆的羽毛,搔在纪鹤青干痒的喉咙里。
他滚了滚喉结,突得扼住女孩企图向下的手,声沉冷嗤:“犯不着你来。”
居高临下的狭长眸子里充斥了轻蔑。
他甩开她手,脱下的衣裤随意地丢进脏衣篓,走进淋浴房,打开花洒,置身水幕之下。
修长净白的手挂着水,撩了把漆湿短发,冷淡地背对着她,明明是经他允许,现在又突然嫌弃。
纪鹤青总是这样,阴晴不定。
纪花玉有些幽怨,撅嘴哼了声,目光却念念不舍,仍追在他身上,她看见水珠顺着他背脊的轮廓,缓缓陷落,隐入冷硬的骨头。
不由心跳加速,粉润的唇瓣舔了又舔,纤指挑开吊带,轻薄的布料瞬间坠了地,丝滑堆在脚边。
“哥,阿玉想帮你涂沐浴露,用晚上新买的那瓶,好香的。”
纪花玉赤身走过去,脸颊压在他脊骨上发嗲,蹭得湿漉漉的,泛起红晕。
虽是请求,却并非问句,才吃教训没多久,胆子又大起来了。
撒娇语气在浴室回响,激起涟漪。
后背感受到娇软触感,纪鹤青即便早有预料,也不由腰腹一紧,插在短发里的手顿住。
无人理会的刘海滴着水,遮在眼前,将墨瞳洇得更加冰冷,他在考虑,是否该给纪花玉一点甜头。
她配吗。
缄默的片刻,纪花玉没有出声纠缠,反而小臂环紧,珍惜地贴在他身上,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嘤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