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纪鹤青向来点到为止,不会过多强调,他留着纪花玉在客厅独自反省,随后走进浴室,打算洗澡。
听见预料之中的脚步,淡漠回头。
纪花玉追了过来,手紧攥在门把上,杏眸湿润,脸上的泪痕却早已干涸,打了个冷颤,盯着他,极小声央求:“哥,阿玉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洗......”
不知羞的请求闷在嗓子里,尾音黏糊,像糯米粉揉成团,甜腻地缠上来。
纪鹤青听完,不置可否,瞳孔仿佛沾上了浴室墙面上的潮湿水汽,阴冷睨着她,目光一寸寸扫过。
纪花玉任由他打量,下颌低埋,心跳怦怦,手指胡乱绞弄着裙摆。
她置身在哥哥的视线下,心神全权被他的反应操控,恨不得连他呼吸的频率都揣度清楚,却不敢催促。
她在乖巧等待宣判。
殊不知,没有否定,就是一种答案。
这么多年,纪鹤青一直心照不宣地用默许,赋予她得寸进尺的权利。
纪花玉反应过来,猛得昂头,激动得快要喜极而泣,她咬住唇肉,大步窜上前,环着他腰身嘤咛:“哥.......”
结果刚黏上去,又被厌憎撕开,“别闹。”
纪鹤青站在镜子前,眉头微蹙,宛如艺术品的指节压在象白纽扣上,缓慢地解开衬衫。
她被推走,委屈地瘪嘴,下一秒不死心,巴巴地又贴上去,笨拙又殷勤地抢走他手里的活,主动伏颈解纽扣,边弄,边昂头,用承诺邀宠,“阿玉帮哥哥解开。”
“阿玉以后都会很乖的。”
若让芜女村的村民见到这幕,必定吃惊,他们认知里,犟到有些邪气的纪花玉,竟也会有如此识时务,看眼色的时刻。
潮闷浴室,蒸腾着热气,烘得纪花玉口干舌燥,她乖顺地解到底,衬衫敞开,露出男人劲窄腰身,和沟壑纵横的结实腹肌。
纪鹤青读书优异,却绝非闭门不出的书呆子。
少年时,叁伏天,也曾在农田接过锄头,垦荒犁地,和他清隽俊秀的脸相比,肌肉贲张所散发的野性,更为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