肁先生听到小沙弥禀告说傅庭筠来了,微微有些错愕。
傅庭筠这个时候来见他,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他让小沙弥请了傅庭筠到厅堂喝茶。
傅庭筠留三堂姐在外面的偏殿奉茶,自己一个人去见了肁先生。
肁先生既然能够谋国,若是有心,还有什么事办不到。
傅庭筠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根本不用遮掩,当然,想遮掩也未必遮掩的住,因而也没有和肁先生兜圈子,直言不讳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肁先生:“……她若是为自己的庶子求娶呦呦还好说,这样的不搭调的事,我就是直言拒绝了,想必不仅没有人觉得我失礼,反而觉得武定侯夫人做事有些不经大脑。我怕就怕她是为辅国公府的哪位公子求亲……爷的次子好像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而且我还听说,颖川侯去了辽东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辅国公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家时的事七嘴八舌的,有时候连辅国公世子都镇不住。孟家就有人想颖川侯能出面说句话,就是不帮着拉偏架,让世子爷头痛一番也是好的。”
“你担心的不无道理。”肁先生听着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我要是没有记错,五皇子好象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吧?”
傅庭筠惊得一下子呆住。
肁先生看着哈哈大笑起来。
傅庭筠这才知道原来肁先生是在跟她开玩笑。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傅庭筠不由嗔怪道,“枉我把你当国师般的尊重。”
肁先生呵呵地笑,神色间有几分不自在。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来的儒雅,温声问她:“怎么?你不愿意和皇家联姻?”
“自己的孩子自己知道。”傅庭筠正色地道,“我们家人口简单,呦呦又是个活泼的性子,实在不合适嫁到那些大家大族里去。与其图那虚名,还不如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肁先生微微地笑,很是赞同的样子,道:“你不用担心。若是孟氏给辅国府的人说亲,你让人给告诉我一声就是了。我自有法子让她打消这念头。”
有了肁先生的保证,傅庭筠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她笑盈盈地和肁先生说了说晗哥儿,看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辞了。
肁先生派了几个护卫送他们进城。
半路处,她们遇到了三姐夫。
不同于平时的气定神闲,三姐夫显得有些狼狈。
他上就撩了她们马车的帘子,急急地问道:“你们去了潭柘寺?见到肁先生了没有?都说了些什么?”一句接着一句,一句比一句急。
三堂姐奇道:“我们也没有说什么……”
她刚开了个口,三姐夫已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