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她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订过亲才是,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她的夫家却没个帮衬的人?就算是嫌弃她家里出了事,也应该有些动静才是。怎么她却是一副无依无靠的模样!”然后催着安心,“后来怎么样了?”
“还真给您猜对了。”安心听了笑道,“闵小姐的夫家姓郭,闵大人任县令的时候,郭父是县丞。闵小姐的父亲犯了事,郭家嫌弃闵小姐家道中落,要退亲。但那郭公子却十分的爱慕闵小姐,不愿意退亲,郭家怕郭公子闹腾起来被人指责嫌贫爱富,这件事就这样给搁下来了。后来郭公子听说闵小姐家里出了事,闵小姐又滞留京都,就一路找了来。听郭公子的口气,他已经说动了自己的祖母出面,郭父答应再不提退亲之事……”
傅庭筠不由叹了口气,道:“只怕那郭公子来的晚了些。闵小姐未必愿意跟郭公子回去。”
“又让你猜对了。”安心笑道,“不过,那闵小姐的说辞也挺有意思的。不提自己不愿意,只说是家里的人安不得她,她若是回去,只怕性命不保。若跟着郭公子去郭家暂住,郭父本就嫌弃她空中贪寒,现在吃郭家的喝郭家的,郭父恐怕更是瞧她不起。她就算勉强嫁了过去,也会被郭父拿了把柄,一辈子别想抬头。”
“郭公子听了,就厉声质问闵小姐,是不是不打算跟他回去了?”
傅庭筠微微一愣,道:“这位郭公子可见也不是个糊涂人。”
“任谁见闵小姐的样子只怕都会心里犯嘀咕。”安心道,“丫鬟、婆子、小厮齐备不说,就是那宅子,也值个几百两银子。哪里是她一个失怙女子负担得起的?”
傅庭筠点头。
那安心就继续道:“闵小姐就赌咒发誓,说等找到弟弟,她这一房有了男丁,她就有了仗靠的人,到时候他一定回去。闵小姐还提起俞敬修,说他是好人,这宅子本是他们家宅子,仆妇也是俞家的人,不过是看她可怜,所以才借了她住。若是郭公子不相信,可以向街坊四邻打听,她也可以把俞敬修请过来和郭公子当面对质。说完,她又哭了起来,说自己如何如何的不容易,郭公子还给她扣屎盆子,早知道这样,当初她就应该接了郭父退回来的定亲信物,还说,她要不是为了找弟弟,何苦像现在这样不明不白地住在这里,然后呛郭公子,如果他能帮她找弟弟,她这就收拾包袱和他一起回去……”
“哦!”傅庭筠不由挑了挑眉角,“看样子,这位闵小姐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安心笑着颔首,道:“郭公子一听,就泄了气。只是喃喃地问她什么时候回去?闵小姐就说,自己和俞敬修说好了的,如果明天不管找不找得到弟弟,她会离开的……”
傅庭筠忍俊不禁:“明年闵小姐应该要除服了吧?她这样说也不为错。”
安心也跟着笑起来:“后来闵小姐就留郭公子用了晚饭,送郭公子到不远的客栈歇息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闵小姐贴身的妈妈不知道去客栈跟郭公子说了些什么,郭公子一早就离开了京都,接着闵小姐贴身的妈妈也跟着离开了京都。”
傅庭筠很是惊讶:“可打听清楚那位妈妈去干什么了吗?”
“现在还不清楚。”安心含蓄地道,“只知道那位妈妈和郭公子走的是一条路。看样子应该是去的同一个地方!我已经让人跟着那位妈妈了,有什么动静,他们会立刻就禀到我这里来的。”
“你这些日子辛苦了。”傅庭筠觉得安心办事很稳妥,满意地望着他笑道,旋即问起给赵凌的信:“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安心笑道,“十五、六天就可以送到九爷的手里的。”
待赵凌的信送过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黄花菜都要凉了。
傅庭筠赞扬了安心几句,端茶送客,叫了珍珠进来服侍自己更衣梳妆,吩咐雨微让郑三准备好马车。
三堂姐就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也好。”傅庭筠笑道,“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人。”
三堂姐和傅庭筠一起去了潭柘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