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撞进她的身体,这种干涩令她疼得落泪。
陆璞初哭喊着“疼...混蛋...”云濯尧抬眸间,望着那一双氤氲水雾的美眸,惩忿窒欲,低声安抚“对不起....初初....”
陆璞初哭的梨花带雨,开口说的却是最伤人的话“滚出去...你脏....”
论身份,她高高在上,他低入尘埃。
论爱情,她同他一人,他与人苟合。
论罪孽,她一身清白,他背负人命。
人,为什么总要用最残忍的言语伤害最爱的人?
残血夕阳,霞光万道透过落地窗散落在客厅里,照在衣裳凌乱不堪的女子身上,为她渡上了一层诡谲的色彩。
她蜷缩在棕红色的地板与白色的波斯地毯之间,白皙的肌肤泛着一道道淡淡青紫的红痕。
她的双眼红肿,满地水渍,蔓延开来。
那味道是咸的。
她的双腿之下,血迹斑斑,侵染白毯。
那味道是腥的。
半个月后,陆璞初在医院照顾云执庭,后者有意提起云濯尧。
陆璞初听闻云濯尧最近一直在忙,忙着毕业,忙着离开,也许还忙着忘记她。所以他连春节都不愿过了,独自慌忙逃去美国。
“阿尧中午12点飞美国。”云执庭牵住陆璞初的手,耐心细语“初初,选择了,就别后悔。”
陆璞初低嗡一声“嗯。”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空荡荡的洋房,姥姥走了,lucky走了,现在连云濯尧也走了。
而今独剩陆璞初一人。
她坐在地毯上,倚靠着沙发,目光呆滞的盯着墙上古老的挂钟。
四周一片静谧,静得只能听到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倏地,“叮!”的一声。时针、分针、秒针三线重合,指向午时。
12点整,他飞走了,带着她的爱情,飞走了。
“滴嘟滴嘟----------”
一阵救护车的鸣声打破了陆璞初的回忆。她急忙起身,换了手术服,开门离去。
窗外,星空深沉,又是一晚不眠夜。
☆、她的出现
八月下旬,整个治疗中心都处于特别忙碌的状态。陆璞初与云濯尧不论是在治疗中心、生活区遇上,仿若生人。
每日,陆璞初在上午的诊治完后都会去往329病房,看望那一对母子。
此刻,病房供餐,孩子哭个不停,而她的母亲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怎么会兼顾得了孩子。然而,有时候你会分不清,他哭,到底是因为饿了,还是尿了,亦或是高烧难受?
陆璞初逐一检查了孩子的纸尿裤与体温,除了持续低烧外无异常。她犹豫了下,取了奶瓶给孩子喂着。这是陆璞初第一次帮孩子喂奶,显然,她有些不知所措。
陆璞初回想起那日云濯尧抱着他的手法,思虑着抱起孩子,一手托着他,一手执着奶瓶给他喂食。
奶还未喝完,她的手先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