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去了物资室,没取药,欲帮云濯尧分担下,也没成,反而傻傻的被人又给牵回配药室了!
愤怒到暴走中.....
夜里,值班室内。
“那两孩子怎么样?”云濯尧严肃的声音。
陆璞初秉着医生的角度如实回答“小男孩不太好,女孩还可以,但她背着男孩太久,我担心这一路,男孩的汗液□□已染上她了,具体情况还是要等明天的检测结果。”
“嗯。”
又是一场命运的宣判。
有时候,活着未必是美好的,而死又未必是可怕的。
若是失去最爱的人,生不如死。
后来,他告诉她,两个孩子与他们的母亲被他们的村落驱逐。
在那之前,男孩与母亲被关在黑屋里一周了,女孩乘夜里无人把她的母亲和弟弟救了出来。
他们连夜跋涉,逃到了山村外的公路上。
他们一路步行,有遇上救护的车辆,却被告知人满,上不了车。
他们一路奔走,想着到达了医院就有救了。
但在那条去往医院的路上,他们的母亲走不动了,病倒在地。他们在那一片荒芜人烟的马路上,度过了一夜。
翌日,奄奄一息的母亲告诉女孩带着弟弟先走,在千万的不舍中,女孩只好悲痛的背起弟弟再次出发了。
女孩按着路寻了两天找到了医院,可医院人满为患根本无暇顾及他们,随后他们跟着其他的病人来到了这里。
而下午的时候,云濯尧去了女孩所说的马路,那里只有一具妇人的尸体,因埃博拉病逝于三天前。随后,让路过的殡仪车拉去了火葬。
次日,血标本检验的结果是两个孩子的标本中核酸检测都呈阳性。
这对于官方统计埃博拉感染人数来说是不利的,对于这两个孩子来说呢?
利于两人可不必分离,弊于两人要一同进入高危区经历病痛的折磨。
或许,日后,同生共死。
在周例会上,各人员汇报本周手中案件的情况,曹主任也对下周的安排进行整改。会议的最后,曹主任再次宣布关于外勤的事项。
“濯尧,明天你带几个人去北区的村落看看。”曹主任宣布完,转头询问在场的人员“有没有意愿的?”
自从上次的意外后,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外勤。加之,近来纷扰的言论与新闻报道着医务人员与当地病患的冲突,被怀疑者总容易受到病人的恶性攻击,这让医护人员感到疲乏。
得到当地人的信任对于医务人员来说是一件很难办的事,这需要时间和精力,可疫情的迅速蔓延使医务人员无暇顾及这些细枝末节。
对于医务人员来说,如果被感染埃博拉病毒的危险是一样的,那他们还不如留在医疗中心,至少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陆璞初知道,云濯尧定然不会拒绝,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举手了。她并不怕死,只是待在他的身旁知道他的状况,这会令她心安,不比听人传他有危险却帮不了他来的焦急。
最终,只有云濯尧,陆璞初,dylan,钟情四个医护人员前往。
旦日,陆璞初,dylan与钟情三人一身相同的防护装备在车前等候那位还在病房里忙碌的队长。
dylan的手摩挲着面屏的下巴处,他饶是有趣地打量着陆璞初与钟情“嘿!才发现你俩长的差不多高,这穿得一样我都快认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