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秀子了,然后她又想起了自己要杀的那个人,他们都没了踪影。赶紧往前追着去,她不知道秀子去的哪家药店,也只能去一家一家的瞎找了,她语言不通,路径又不熟,一连跑了好几家药店,打着手势描绘着秀子的样子,可每次对方都是瞪着一双疑惑不解的眼睛摇头。他们摇头淑姬也弄不懂他们的意思是不知道还是没有。她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同时她又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秀子千万不要被他们抓走了,那个黑舌头的脏老头怎么就不愿意放过她们呢,他折磨得秀子还不够吗。淑姬此时宁愿那些人直接出来面对面,大家拼了,最起码她也能跟秀子死在一块。她从没有这么彷徨无助过,一辆汽车过来,喇叭响了,她也没听到,差点就被撞了。车窗里伸出一个头,那人恶狠狠的对她骂了句“找死呀!”她听不懂,但料想不是好话。她把秀子弄丢了,怎么办,该去哪里找呢?天黑了,那些药店都关门了,她只能先回饭店去看看。
进去打开门一看,秀子仍完好无损的在里面。她心底的一块大石落地了。秀子焦急地问:“你到哪去了,不是说不舒服吗,怎么还到处跑呢?”淑姬全身似散架,倒在床上话都说不出来了。秀子见她疲累的样子上去给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谁知淑姬这一睡就昏睡了过去,叫都叫不醒,秀子找来医生给她看了,医生说她是惊吓过度和疲劳所致。
又做这个梦了,那个阴沉着脸的佐佐木夫人,知道她怕黑,还将她的灯拿走,并且吓她说黑夜里有鬼。被丈夫虐待致死的姨母吊在树上朝着这个她不能庇护的外甥女凄凉的笑。然后她那个变态的姨父出现了,他强迫她读那些令人恶心的文字,还让她在那些虚伪的绅士面前没有廉耻的做示范。在她毫无希望的生活中,淑姬出现了。她们两人提着箱子一起逃跑,可是跑到一半时,前面她的姨父带着人出现了,于是她们就往旁边路上转去,很奇怪,她的姨父又在那一条路上出现。无论她们换哪一条路,都逃不掉那张暴怒至变形的脸,他在狞笑,他说要让秀子和淑姬尝尝被那大章鱼□□的滋味。在不停的挣扎中,秀子惊醒了,她发现自己浴在一片冷汗中。
起身去冲个凉,出来见淑姬还在昏睡,她已经睡了一日夜了,从她的胡话中秀子已经知道她姨父的人追来了。既然逃不过,那就拼吧。
淑姬本来觉得自己胆子很大,但跟小姐一比就不算什么了。她竟敢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上下人淑姬,当晚是她一直在大胆主动,淑姬只能算是半推半就。而且一旦认定后,她竟敢将终身托付给一个女人,一个是骗子、小偷、来路不正的人。在淑姬,反正她是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出身高贵的小姐,有钱,有地位,有名誉,一旦她们的事露馅,她将变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而且,她怎么就能确信淑姬对她有真情并保证不会辜负她呢?即使淑姬愿意,逃出去后她们也总是要面对其他人的,那这样不伦的感情又如何能存于世间呢?那些事情连淑姬自己心里都说不准,她竟然贸贸然付出自己的真情。后来她们将计救计将故意骗伯爵结婚,然后通过他脱身也是秀子的主意,她做决定时的果断许多男人都望尘莫及。她安静的坐着时简直是人畜无害,谁能想得到必要时她敢杀人。
陈股长躺在地上,秀子手里拿着他的枪,这是淑姬醒来后看见的场景,“秀子杀人了!”淑姬脑袋里一炸,她赶紧过来要帮着秀子处理现场。秀子见她这副紧张的样子阻止道:“你干什么?”淑姬:“我们要赶快毁尸灭迹离开这里。”秀子:“他没死,只是我在他茶里下了一滴高纯度鸦片。”原来秀子在淑姬睡着的时候,出去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