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经理说她要主动交代,很快陈股长就来了,他没想到还有主动交代的特务,他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大鱼,经过前几天的盯梢陈股长发现她们并没去什么城防或军事局等敏感地方,也未见什么政府公务人员或富商巨贾。她们似乎就是在到处参观游玩。但只要是鱼,是虾都可以。捕获两名日军特务这怎么都能算一件功劳。
陈股长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他成了被审讯的对象,对方并没有问什么军事机密,一直问的都是朝鲜的姨夫要抓她们回去的事,而且她们的问题越来越离谱。一个小时之后,终于弄清楚了,这是一场误会,秀子她们根本不是什么日本特务,只是两个从家里逃出来的朝鲜女人,只因为她们心中有鬼,表现出小心害怕的行迹,所以才误导了陈股长等人。
朝鲜根本就没有人追来,她们是安全的。
关于佣人
秀子和淑姬到上海已经两个月了,这期间她们买定了一所安静的二层小洋房,终于搬离了人多嘴杂的饭店。在那里总是有人用各种不同的眼神打量她们,有意无意的窥探她们的行为,并且在心里猜测她们的身份和关系。因那里无人能听懂朝鲜话,所以她们都是用日语跟人打交道,这下就不可避免的给自己贴上了两个日本女人的标签。那次差点被人当作日本特务抓起来就有这方面的因素。饭店的侍应及经理对她们的态度很是恭谨,每次见到她们必定远远就立定行鞠躬礼,这在无人处还好,一旦人多的时候,每次她们都能立即成为全场的焦点,这让她们很不自在。
当一切都安顿下来后就到冬天了,虽然外面天寒地冻的,但室内却很温暖,壁炉里的火一直没有熄,暖和的鸭绒被盖在身上,又轻柔又舒适。秀子睁眼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从玻璃窗往外望去,外面一片洁白,昨夜又下雪了。她推被而起,结好睡袍上的带子,趿着拖鞋出了卧室,穿过大厅,循着声响她走进了厨房。炉灶上坐着一锅香菇肉汤,香味从盖子底下溢了出来。淑姬扎着围裙,通红的双手正浸在冷水中洗菜,听到脚步声,她回了下头,手底下仍不停的忙活,这地方可比朝鲜冷,所以她要赶忙完成这道工序,好尽快脱离这刺骨的冷水。
背后的人进来后也没吭声,突然一具温暖的身体从后面贴了上来,是秀子,隔着衣服淑姬也感觉到了贴上来的是一具胴体。秀子解开了自己的睡袍两手分别抓着两边的衣襟裹住了她。淑姬全身在外面晾了这么久,衣服上又沾了水渍,已跟冰块差不远了,秀子却用自己的身子来暖化她,这种体贴的行为着实让淑姬感动,可这样秀子的身子怎么受得了呢。淑姬在身上擦了擦手,转身替她将睡袍掩好,并绑好了腰带。推她出去:“你去换衣服吧,天又冷了,今天多穿一件。”
秀子仍不动,“我们以后不吃蔬菜了,等开春了再吃吧。”淑姬:“不吃蔬菜怎么行,没事的,我都习惯了冬天用冷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秀子:“那就请个佣人。”淑姬:“你先去换衣服,这件事我们慢慢商量。”
这个早餐她们吃得很不开心,秀子赌气不吃蔬菜,淑姬这蔬菜都是为她做的,可不论是劝还是哄,秀子就是不往那盘里伸筷子,淑姬给她夹到碗里去,她又立即给夹了出来。这就拱起淑姬心里的火来了:“你们这些大小姐真是难伺候,你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