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是极震撼的,落下的甜品盒砸在了一旁的花坛上,格拉芙在草坪上散了一地。
暗中候着的女佣见状,默默地走上来收拾。
调整过后,池言端着笑过来,问:“母亲,哪来的毛孩子?”
能确定了,佘文想,少爷这是生气了。
他急着送格拉芙过来,还未沐浴。身上的热气被晨雾洗掉不少,现下靠近柴雪,和那小孩儿对视上,气势又放了出来。
湿漉漉的草坪之上,满是年轻人朝气蓬勃的荷尔蒙。
“沙滩上捡的。”对方是少爷,柴雪又把刚才同佘文说过的话,又解释了一遍。
“这样啊……”池言瞥了眼女佣的背影,“可惜了我给母亲买的格拉芙。”
柴雪为了宽慰他,便说道:“那玩意儿早吃腻了,脏了就算了。”
吃腻了?
池言回头看了眼她腿上的小毛孩儿,俯下了身子,摸着他的头发,“小朋友,你没妈吗?见个漂亮的女人就叫妈妈。”
真是含妈量极高的输出,佘文紧张得去攥口袋里的烟盒。
“他是鹦鹉,就会这么个称呼也正常。”柴雪没听出他问话的不妥。
鹦鹉善学舌。
幼年的鹦鹉更是模仿力强劲,爱学人说话,甚至能把那人的声音,学个十成十的像。
不过模仿声线的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衰退。
这孩子估摸着也快三、四岁了,模仿声线的能力减弱,加上海浪的蹉跎,记忆缺失,就记得父母教过的“爸爸”“妈妈”也正常。
池言却不这么想。
三四岁还不记事?他亲爸亲妈怎么被纯人一箭射死的,他又是怎么活了下来,怎么被父亲带回庄园,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在他看来这孩子不是不记得,就是不想说。
冷风一吹,池言暂时没了洗澡的心思,拉过佘文的椅子坐了下来,面对红毛孩儿问问题。
佘文就在旁边站着。
他站了太久,柴雪都看不过去,要起身让给他坐会儿。
池言又伸手把她按了回去。
“你还记得什么?”
小孩儿说累了,不理他,抱着柴雪喊:“妈妈,我饿!”
“这才几点?”庄园的早饭时间按着池慎的习性来,还不到开饭的时间。
可小孩儿懂什么,着急了伸手打了池言一巴掌,“妹妹坏!我饿!”
这一把掌下去,整个花园都安静了。
佘文和柴雪不约而同的闭上眼。
只要我装看不见,就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