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死了,他女儿的命也就不值钱了。
这次没打算见血,佘文也就没脱外套,理了理稍皱的下摆,就出去了。
唤了几个女佣进来打扫,替邰鄂包扎了伤口,喂了点儿水。
邰鄂听见铁链的声音,撑开眼皮问:“你们在干什么?”
女佣见惯了这些,面色如常地回答他的话,“佘先生说了,您自由了,不需要待在审讯室里。”
“池慎同意?”邰鄂根本不信,以为是佘文耍得手段。
“你不是帮派的人,也该叫句池先生。”女佣先是训斥,再解释,“交到佘先生手里的人,就归佘先生管,教父只听结果。现下佘先生要放你走,教父也不会多说。”
说白了,审讯室里的一切事情,皆是佘文问题,不上升教父,不上升帮派。
谈话在他这里停止,佘文最后有没有答应他的交易,没有个准话。
一个星期的时间能改天换地。
有没有横空出世个比他消息灵通的人,他不敢保证。
若真有,他就彻底没了价值,佘文这一遭就是来判定那个人的话到底有几句是真的。
女佣们干活利落,打扫干净后,全部都走了。
门没上锁,他随时可以走。
邰鄂靠在墙上,衬衫背后压着他划的竖线。
回忆着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他确定自己没有暴露太多。
但现在的局面,他完全被动。
该怎么抉择,这个门出还是不出,他下不了判断。
“他还没出来?”佘文招来个女佣问。
女佣行礼后,摇摇头。
佘文挥手,让人离开。
“现在的审讯室,成了他的保护伞,轻易不能出来。”
柴雪问:“确定了他女儿在岑林尽手上?”
“嗯。”佘文敲掉了半截烟灰,“要是找人,求教父不是来得更快?”
柴雪不习惯烟味,压着他的手,摁熄了烟,才替池慎辩解,“教父没那么闲……”
虽然她不确定教父帮二十三号的女人,找孩子的原因。
“说起来,岑林尽最近是绑架别人孩子,绑架起瘾了?”柴雪淡淡道。
佘文却想到了其中的联系,“你说……”
“什么?”
“邰鄂的女儿,会不会也是个混血?”
他的猜测不无道理,柴雪靠向椅背,“如果真是个混血,岑林尽就玩得大了。”
“先这样吧。”佘文伸了个懒腰,“帮里的事物最近清闲,也算是放假了,晚上出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