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轻快地朝着面前?的?石子路走去,在这?条石子路的?两边开满了蓝色的?鸢尾花,石子路并不很宽敞,而两旁的?鸢尾花却开得?十分烂漫。
这?让白?潮清有一种穿行在花海里的?错觉。
而在白?潮清身后守护着他的?大?黑狼看来,白?潮清现在仿佛是花神一般——随着他的?前?进,两旁的?鸢尾花竞相开放,在他的?脚下,身侧,舒展花瓣,争奇斗艳。
而对于大?黑狼来说白?潮清本人,或许是比这?些花更为美好的?存在。
这?时,白?潮清似乎走到了这?条石子路的?尽头,他回转过身来,对着还在石子路中的?大?黑狼招手道:“伊斯特?,快来,你瞧我发现了什么?”
他的?笑容和呼唤,是大?黑狼从来都无法拒绝的?。
因此在白?潮清话音刚落下,在这?片花海中就突然涌动出一道黑色的?涌浪,须臾之?间,这?道黑色的?涌浪就来到了白?潮清的?面前?。
白?潮清一手指着前?方,笑着对大?黑狼道:“那里有个秋千。”
一人一狼朝一棵大?树走过去,那个秋千就搭在大?树底下。
白?潮清伸手抚摸着秋千的?踏板和绳索,发现都是好好的?。
又想起这?漫山遍野开满的?鲜花,想着这?个秋千应该也有人定?期打理,不然不会保存的?这?么好。
他扶着秋千的?绳索,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白?潮清冲大?黑狼招了招手。
白?潮清的?两条长腿虚虚地离了地,现在腾出一只?手对大?黑狼招手,难免就有些晃。等看着大?黑狼朝着自己的?方向跑来,白?潮清连忙将手收回来牢牢地握住绳索。
白?潮清笑着对正?朝着自己走来的?黑狼道:“伊斯特?,我要荡秋千了。要是摔下来,你要保护好我呀。”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白?潮清自己下意识地牢牢的?握紧了绳索,确保自己不会从秋千上掉下去。
他两手用力,微微地朝着身后荡去,咻地一下,他整个人连同秋千一起彻底的?离了地。
白?潮清飘在了半空中。
然后由于重力的?缘故,白?潮清飘到最高点,然后又咻地一下下落了回来。
大?黑狼正?蹲守在白?潮清下落方向的?正?前?方,白?潮清连忙笑着对它道:“快让开,伊斯特?”
大?黑狼十分聪明,径直走到了一旁,等白?潮清的?秋千荡下来时,它甚至还伸出爪子轻轻推了一把。
白?潮清募地将眼睛都噔圆了,然后下一刻由于大?黑狼额外?施加的?作用力,他的?秋千荡得?更高,更远了。
到最高点时,白?潮清感觉自己的?头似乎已经触碰到了大?树的?枝丫,但是他两手牢牢地握紧绳索,不敢伸手去触碰头顶的?树枝。
然后在微风拂面的?惬意当中他又降落了下来。
这?次大?黑狼依然伸出爪子将他推了出去,他们乐此不疲,玩了很久的?秋千游戏。
等到下一次要降落的?时候,白?潮清对大?黑狼道:“不用推了,伊斯特?,我想缓缓地来。”
大?黑狼收回了自己有力的?前?爪。
白?潮清其实?有些困了,他荡着秋千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到了后来,他干脆不荡了,只?当秋千是一个悬空的?座椅。
眼皮感觉好沉重,在双眼阖上之?前?,望着视野前?方的?大?黑狼,他心?里充满安全感的?想到,只?要有伊斯特?在,我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确认他彻底睡着了,大?黑狼伸出爪子,只?使了轻轻的?力气,让白?潮清的?秋千又荡了起来。
只?是这?秋千荡的?非常缓慢,好像婴儿睡在摇篮里被母亲摇着一般。
大?黑狼乐此不疲的?进行着这?项游戏,然后它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等下次白?潮清的?秋千再次荡回来的?时候,它没有将秋千再次推出去。
日光没有先前?那么炽烈了,大?树下的?秋千重新缓慢的?荡了起来。
睡在秋千上的?白?潮清仿佛是一个误入人世间的?精灵,守在他秋千旁的?却不再是那头健硕的?大?黑狼。
李乌沉的?目光牢牢地注视他,以防他突然从秋千上摔下来。
等到秋千荡回李乌沉身边时,他又轻轻地使力,让秋千又重新荡出去。
一来一去,直到日头越来越暗,已经是到了黄昏的?时候了。
在下一次秋千荡回来的?时候,白?潮清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一时之?间都没意识到自己还在秋千上,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揉眼睛。
他的?手刚松开秋千绳,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秋千-下
李乌沉瞳孔不受控制地一缩, 大步上前,一把?将他抱住,才让白潮清免于和地面进行亲密接触。
下坠的瞬间白潮清就清醒过来?了, 现下被李乌沉这样贴身抱着,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李乌沉抱紧了白潮清, 也就是这样的姿势才让他意识到?白潮清有多纤细, 他的骨架要比自己的细上许多。
被自己牢牢握住的这把腰更是
他们挨得太近了,李乌沉原本?就能闻到?白潮清身上散发出来?的玉枝花的气味, 现在两个人之间简直算得上毫无?距离,这阵玉枝花的气息简直要将李乌沉包裹的严严实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