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愣,哭笑不得:“谁说过你会毁害苍生?老身只说过,你与常人不一样。”
“与我相同的人,他们都害了苍生。”宵薄言追道。
“……”
老者张了张口,似乎在想着该用什么话语反驳,思忖片刻,道:“那是因为他们身旁没有信任他们的人,可你不一样,你不是有信任你的人么?”
宵薄言一愣,脑海中迅速浮起一张小娃娃灿烂的笑容。他眼神斜视:“他能有什么用处,不给我捣蛋就是了。”
“要改变命运,首先你得正视它,”老者没有反驳,吃一口茶,又道,“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再依赖这个东西。”老者伸手,指着他挂在腰间的银白面具。
宵薄言拧起眉。
“那位小公子是与你产生关联的第一人,”老者笑得慈祥,“你或许没有注意,在老身跟前,你时常提起这位公子来。如果学不会控制自己的脾气,就试着只将真实的你暴露在这位公子跟前,老身相信,这位公子能接受你的一切。”
宵薄言揉了揉眼角,无奈地扬起唇:“师傅,您或许对他有什么误解,他没有你说得那么大气。”
一想起前日李芣苡冲自己发脾气的劲头,宵薄言又气又笑。自己在她跟前坦诚,她不得被自己气成一只胖头鱼来?
“自己好好想想吧。”
老者看破不说破,瞧了瞧日头,站起身来。
宵薄言跟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