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君的话,芣苡自然明白。”李芣苡回。
赵宁威满意地点点头。眼前的小孩给他的印象不是一个孩子。她太过成熟,心思有时比大人更深沉。可她有时候表现出来的神情,却又实实在在是个孩子。
无论如何,自己都是捡着一宝了。
送走赵宁威,李芣苡径直朝着宁春小阁走,路过私塾时,却听闻里头传来几声惊呼与哀嚎声。她顿了顿,往里头走去时,见宵薄言把王羌抵在树头,手中的匕首在他脸颊前划动着。
她捂住了嘴,令她诧异的不是宵薄言与王羌杠上,而是宵薄言今日,没有戴面具。他眯着阴蛰的眼,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李芣苡这头正纳闷着,又见一道身影冲向宵薄言,五指擒住他的手腕。
“只是开个玩笑,不至于吧?”
魏子期紧紧攥住他的手腕,明明比宵薄言高出一个头,却发现自己被他阴寒的气场压得死死地,背脊不禁生寒。
李芣苡瞠目结舌地望着这一幕场景。
这二人,怎会在私塾里……杠上?
李芣苡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阻止,宵薄言先一步发现了她。收回手中的匕首,向她走来。
“今日怎么不在私塾?”
宵薄言问。
李芣苡张了张口,没有回话。她不懂宵薄言为何会公然与她搭话。二人虽然没有直接约定,可在大庭广众下都默契地装成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