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喜,忙连声道谢。接着向唐休憬道:“我想起来了,这次我还真需要将军你帮我点忙,我不借你人,但能不能借几副铠甲给我?”
“要多少?”唐休憬问我。“嗯,二十副吧。”唐休憬倒吸一口冷气“林生,你到底要干什么,印象里你可是相当稳重可靠的,可闯出什么大祸啊!”我理解唐休憬的惊异,二十副铠甲,搁在一普通百姓身上足够定个谋逆罪名的。我笑道:“放心吧,我办事唐将军你放心,绝不会惹麻烦的,至于用途吗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那好,二十副铠甲在我这儿算不得什么,就等过几天你需要时再派人过来取吧。不过到时候你得告诉我你拿他们干什么去了,我得为我的行为负责。”唐休憬道。我笑道:“那好,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就在我拜访完唐休憬,微带醉意回到客栈时,姚府派了人送信来说青州骚乱的消息已经上报到朝廷了,明天早朝他们便上本请派皇上派出使职,让我做好准备,我精神一抖擞,酒意全消,但一想这前期的操做全在姚崇张柬之他们,我是帮不上忙的,只能坐在这儿干等消息。
便往床上一躺,想大睡一觉,待醒来时,就有消息传来了。但挂含着明天早朝的结果,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唉,雯雯,查忆萍她们又不在身边,要不还可以借助那美丽的胴体来打发这熬人的等待。
未了干脆坐起身来打坐行功,功行几周天后,遂心神俱静。第二天,将近中午的时候,张说来到客栈,一看他脸上的喜意,我心上一块石头落地,知道事已定矣。
果然,他见到我后便笑嘻嘻的道:“恭喜林生老弟了,今天朝堂上,在姚相宋大人等人的举荐下进行已决定任命你为河南道副巡查使,协助正巡查使御史马怀素马大人出巡河南道,重点在青州,因为那儿连续发生好几起地方势力间的武斗,造成了大量平民伤亡。”
我心里微愕,我得到的消息中并没有伤及多少无辜百姓吗,怎么来了个大量平民伤亡,随即一想便明白了,是姚崇张柬之他们在这里面做了文章了。
微笑着将张说迎到屋里,问他朝上情况。原来,姚崇报告了青州骚乱的消息后,便提出朝廷需要派官员前调查处理该事件,推荐了御史马怀素出任巡查使。
二张一系的郑音等虽想到若朝廷向青州派出了巡查使可能不妥,但对马怀素这一介文人并没有什么戒心,还没意识到这件事就是针对升仙教的,因此只是寥寥反对了几下,这边姚崇张柬之等众人一坚持,便也附合同意了。
接着姚崇便提出事情起因于地方势力间的冲突,牵涉到了不法帮会,地方恶势力等,要派一个身具武力,且了解民间帮会组织的人协助马怀素。
宋憬一听立即心领神会,接着姚崇的话头就把我推荐了上去。郑音这时才意识到这次派出使职是另有内幕的,忙示意他那一伙人极力反对,皇上看两边相持不下,就将这事交给了政事堂处理。
政事堂在早朝后紧接着就讨论了此事,据宋大人告诉我,因朱敬则朱相抱病在家,今天的政事堂会议是姚相主持的,张柬之张大人,桓彦范桓大人等多为大人都为你说话,连一向不理内政只管边事的唐老将军也去参加会议为你说了话,二张一系这次可以说是一败涂地,属于他们一系可出席政事堂会议的扬再思,李峤二人想在你之外再加一个副使也没能通过。
我一边听他向我叙述,一边给他倒茶,想像着朝堂上和政事堂会议上两派的激烈对抗,心道这姚崇和张柬之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是雷厉风行,根本不给二张一系任何机会。“全赖姚相宋大人他们对我的提携啊!”我感叹一声。张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笑道:“总之林生你现在已经是河南道副巡查使了,明日朝廷任命的正式批文以及官印官服等应该都能下来,林生你不日就可以随马大人代朝廷出巡,这可是大权在握啊!
而且这次朝廷派出使职主要就是为了处理青州一带发生的那些地方势力间群体械斗的事,如果我没说错,就是你们江湖上的事,正适合林生你去处理,一旦这件事处理的妥当,立下大功,再回到朝廷后,你这个使职很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正职啊!你科举后滞留在京城这么长时间为的不就是这个吗,今番可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青州这事出的好,出的巧啊!”我心里暗笑,张说还不知道青州那挡子事是我故意让人弄出来的,这件事就先瞒着他吧。张说看我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喜,奇道:“我都为你如此高兴,林生你怎么还能这么平静?哦,我知道了,姚相已经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对吧?”
我笑道:“姚相事前是透了点信给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对了,我那位顶头上司马怀素马大人为人怎么样?”张说笑道:“这个林生你放心,马御史为人性情耿直,刚正不阿,乃御史台里的干将,很得宋大人器重的。
我想姚相荐他出任使职,可以说是正得其人。我给你说一件这马大人的故事,林生你知道魏元忠魏相吗?”
我点头道:“当然记得,他被人家诬陷谋反,张大人你上次被贬岭南,不就是因为牵连进了这案子里吗?若非魏相此案,我们也不可能在寿阳相遇并相识啊!”张说想起往事,感叹一声道:“是啊!可惜魏相之冤至今不得平反,我虽被特赦回到洛都,魏相却仍流放在外。”我皱下眉“这件事和马大人有什么关系吗?”
张说道:“我和魏相出京时,曾有一些至交好友在京郊为我们设宴饯行,于是那几位朋友便被人诬陷是魏相的同谋,也参加了谋反。
当时是马大人审理的这件案子,他硬是强顶住上面的压力,将几人全部无罪释放,而且一直坚持自己的判决,宁死也拒不改判,为此差点被皇上革职,直至最后连皇上也为其耿直所动,没再追究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