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手指敲在桌子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你说呢?”
“要通知你自己通知,你们姐弟的事,我不插手。”
手心手背都是肉,周老爷子不可能明面上就完全倒向小儿子。
毕竟小鹰的翅膀,还没有硬到直接和周洁去对抗。
“那我让我老婆去通知三姐。”周时吊儿郎当地笑着。
白疏拱火还行,真惹了事她就有点想躲,紧紧抱住阿汪,头都不敢抬一下,“我没有三姐的电话。”
“我发给你。”
周时拿起手机,就把周洁的电话复制到了白疏的微信里,“三姐就算是母老虎,也只敢咬三姐夫,还不敢对周家人张牙舞爪。”
那可不吗。
当年周洁的把柄,可都还在老头子的保险柜里锁着呢。
就算周洁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直接和周家人撕破脸,更不可能对周家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至于公司争权夺利那种事,就属于正常的家庭成员,“友好的”感情交流。
白疏这就没处可躲了,不过她也没敢给周洁打电话。
她犹豫再三发了条短信过去,把周泽雨被关的事情告知了一声。
开场戏唱完,周时也就没心思陪老头子了。
他拉着白疏从椅子里站起来,把阿汪从白疏怀里接过去。
周时左手白疏,右手阿汪,兴致不错地哼着小曲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
周时蹲在地上把阿汪放了下去,轻轻地拍了一下阿汪,“自己去玩吧,别在屋子里乱撒尿,不然立刻拉你去做阉割手术。”
恐吓阿汪的周时,完全没有恐吓周泽雨时那股子戾气,反而让白疏看出了宠溺。
“周时。”
白疏小声地喊了一声,生怕打扰了一人一狗此时的和谐。
“有事?”
周时回头,仰头看向白疏,“有什么事要问?”
白疏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有些犹豫不决。
她不知道该怎么把疑问讲出来,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总之,白疏也不敢赌。
周时就算要在家里争权,也不一定为了那点利益,就有背弃亲人的可能。
周时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搭在白疏的肩上,眼眸坚定地凝着白疏,“小孩儿,我是你老公,所以即使周家都是我的亲人,他们也不可能有我和你的关系亲近。”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
白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看着阿汪在他们直接空隙里,仰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
周时笑得很温暖,当然低头的白疏肯定没看见,“我就是想说,你有什么想问的,或者想要知道的,不管是关于周家什么人的,都可以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有所隐瞒,至少不会恶意地去瞒着你。”
这是今天第二次,白疏觉得心里闷得厉害。
她弄不懂周时的真实目的,也不知道周时到底想要什么东西,更不知道周时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白疏只是很清楚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