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会对周时产生不该有的感情,害怕查出妈妈的真正死因,会和周时反目成为仇人。
最害怕的是。
有一天为了周时,放弃背叛,在妈妈坟前的做出的承诺。
周时帮她拍着背,并没有着急问出个答案。
长达几分钟的无声。
白疏感受到来自背上的温柔。
这样的亲昵,除了外公还清醒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别的人给过。
外婆见到白疏的时候,只是以泪洗面。
更多的时候,外婆只是穿过白疏的脸,看着她逝去的女儿。
有悔,有恨,还有白疏承受不了的思念。
周时感受到她的背抖动。
像是在极力地克制某种情绪。
他另一只手掐在她的腰间,强势地把人带进自己的怀里。
周时的眉头深蹙,嗓音更沉,“是因为你妈妈的死?”
白疏整个僵住了。
“你在乱说什么,我妈的死不是早就查清了吗?”
周时的手在她的腰间,加重了几分力道,“小孩儿,在你心里,我是只会下半身思考?”
“难道不是?”白疏嗤笑。
周时掐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往下滑动,“如果真是这样,你还能坐在这里好好吃东西?”
白疏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抿唇凝着他,“你到底知道什么,还是你想我在周家帮你什么?”
她此刻觉得。
周时不仅是不简单,完全就是高深莫测,甚至还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两三句话差点就诈出,白疏藏着心底的秘密。
明面上,白疏嫁入周家,完全就是因为她的小胳膊,拧不过白天云的大腿。
起码,周家其他人是这样认为的。
至于为何白天云,能让周老爷子妥协,白疏很肯定妈妈的死,白天云是知道内情的。
但是她永远也不可能,从白天云嘴里知道,那个周家人忌惮的真正原因。
周时浅笑,“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要做的事,你也帮不上。”
这就更说不通了。
那为什么周时会找上她,还有些非她不可的意思。
白疏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既然你都知道,我对你毫无帮助,那为什么……”
周时细细长长,如雨后新出的笋尖儿的手指,轻点在她的大腿上。
一束光恰巧从上面打下来,就如芭蕾舞者,踮起脚尖,舞鞋在舞台上左右转动。
周时撩人的手段,手到擒来。
白疏的呼吸都变得一快一慢,气息完全不稳,“周时,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
周时抬眸,“你的身体想继续。”
身体的确是骗不了人的,不过换个人来这样做,白疏的身体估计也是这个反应。
白疏羞涩的伸手想推开他,“周时,我们能不能退回到以前。”
周时掀眼皮深邃望向她,“小孩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叫我什么吗?再叫一声我听听……”
白疏一僵。
她和周时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她都不记得了。
白疏只知道从小就在周家跑,难道不是婴儿时期就见过?
难道白疏还是什么魔童转世。
婴儿时期就会开口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