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经历过,但在一起之后苏晚青也想象过这种事,事实大部分如她所想,但有一点她也是经历过才想明白,原来只顾着享受,也很辛苦。
浴室的水声止住,她连忙闭上眼。
半分钟后门被推开,脚步声从床那边靠近,不多时,身旁陷进去一块,温热坚硬的地方贴上她的后背,闻宴祁将她鬓边的头髮撩到耳后,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
苏晚青睫毛动了动,还是没睁眼。
湿热的气息,带着须后水淡淡的柑橘调兜头撒下来,闻宴祁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往下,哑声威胁,“天还没亮,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苏晚青被他刮得直痒,自己也忍不住了,把头埋在被子里,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嗔怒的语气,“闻宴祁,你是狗吗?”
房间内隻留了一盏云朵落地灯,光线昏黄,映照在他脸上,清隽五官上浸了几分志得意满的舒心,“嗯,那我叫两声,你会开心吗?”
这人自从破了戒,变得一整个无法无天,没羞没臊。
苏晚青抬起手,胡乱在他胸前砸了几下,露出来的莹白肩膀上有片片痕迹,青紫色的,很浅,面积也不大,像是烙印一般。
那是他故意留下的。
“我这些,还有这些!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
“干嘛要消?”闻宴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似乎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你穿衣服,别人又看不见。”
苏晚青憋了闷气,转过身去不理他。
闻宴祁将她翻过来,伸出手臂垫在她颈后,把人揉进怀里,才是老实认错的语气,“我第一次,难免莽撞了点,原谅我吧。”
“你第一次,那我也是第一次呢!”
闻宴祁听着她责怪的语气,半晌,倾身过去,“你好像不是很满意,你的第一次不爽吗?”
“”她又无话可说了。
那之后氛围短暂沉寂了几秒,没有人再说话,只有露台上银白色的月亮,静静地洒下清辉,恆久地,忍耐地挂在天上,仿佛将一切的呢喃都听了进去。
苏晚青侧躺在床上,想起什么,抠了抠他伸出来给她当枕头的手臂,“为什么是今天?”
闻宴祁沉默须臾,声音有些空,“因为今天格外爱你。”
“那你的意思是除了今天,其他日子都是普普通通地爱我咯?”
闻宴祁笑了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晚青用鼻音哼了声,转过身,抬眼看向他,“有辞千言,岂乃欲加?”
闻宴祁看她小嘴叭叭叭,“啧”了声,“刚刚叫了那么久,你嗓子不累?”
“你不是也叫了?”苏晚青瞪他,“你累吗?”
“不累,痒。”闻宴祁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哑声道,“想抽烟。”
苏晚青想起杨沅沅之前说过的荤话,什么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之类的默了几秒,她软声道,“你想抽就抽一根吧。”
“不抽。”他俯身,侧脸在她头髮上蹭了蹭,闻到一阵香味,喑哑着开口,“变臭了,会把老婆熏跑。”
“”苏晚青忍了又忍,“我要把你的备注改成闻小狗。”
“你随意,改成闻小猪我都没意见。”
他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心满意足的无赖,苏晚青又想抬起胳膊揍他,被闻宴祁钳製住,腕上的手链下移,落在他食指上。
闻宴祁动作顿住,扶着她的手腕,幽沉的眼眸凝住,细细地端详了几秒。
苏晚青想把手抽回来,“干嘛,想要回去?”
“我送出去就不会再要回来,这是你的。”
苏晚青嘟囔着,“又没写我的名字。”
闻宴祁看她一眼,食指在她腕上绕了一圈,找到固定的锁扣位置,轻轻一抠,手链被解了下来。
苏晚青睁大眼睛看着,还以为他真的要收回去,直到闻宴祁伸出两隻手,将那些镂空的小铁片折迭在一起,迎着窗外的月光,递到了她面前。
“谁说没有写你的名字?”
隔着高悬的月亮,苏晚青疑惑地凝神细看,那些镂空的小方片被迭在一起,竟然拚成了一个什么图案,像是字母一般,她努力辨认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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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那是她的名字。
苏晚青愣住了。
怔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从那个时候就”
“说实话,我不知道。”
闻宴祁语气稍顿,眉眼淡漠,仿佛又恢復成了那副矜贵公子的模样,开口说话,声线清冽,“可见到它的下一秒,我就想看看它戴在你手腕上是什么样子。”
为此他费了不少功夫,让李泉去调查,用尽一切方法,终于找到了一条关系,是闻道升那边的。
早年闻道升喜爱附庸风雅之时,结交了不少国内外的知名画师大家,其中一位和这条手链的手工製作人有交情,反覆沟通,诚心交流,他才终于将这条在石桥美术馆展览许久的手链收入囊中。
闻宴祁还记得那天临告别时,那位手工艺术家用日语同他说了一句话。
旁边的翻译告诉他:师匠说,这条手链他原本是打算送给妻子的。
闻宴祁稍有不安,询问自己是否夺人所爱了,师匠的妻子会不会不开心。
半分钟后,翻译小姐说:如果这条手链能让您的妻子感受到您的爱,她会更开心。